薛天纵也舔了舔唇,被她的平静刺的已经习惯,真的显得他是个疯子,“多抹一点。”
她不解的眼神看过去,他只是笑而不语将她抱起来放在了桌上。
小嘴抹了蜜,说的话才好听。
他扬起的唇受不住,刚想凑上去亲一口,余姝身子往后一倾,更为收放自如的一句话吐出,“笑你妈。”
紫色的眼睛震惊到颤抖叁秒,明显的愤怒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抬手无奈的揉了揉她脑袋,“调侃别人的母亲是不礼貌的。”
“你也可以调侃我,我没有妈妈,你还可以调侃我爸,因为我也没有,这不是调侃,我的确就是在骂你。”她呲着牙一笑,合上了柑橘味的润唇膏放在桌上。
“明天带你去外面玩吧。”他闷声坐上桌,按了两下桌面打开了电视,此刻迫不及待的要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去酒吧吗。”她抿了抿唇问,搂住他的脖颈,“天天,我好看吗,比你老婆还好看吗。”
他认真欣赏的眼里倒映出她调皮却不谄媚的脸,抹了蜜说的话就是不一样,随即接连点头,“好看,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我还是想去打高尔夫。”她道。
“那我带你去散步吧,在伦敦街头牵着你的手,踩着石阶和初夏的落叶。”他说。
“我们还是去外面吃饭吧,我第一次来伦敦,你作为东道主,请我吃饭是很难的事吗。”她又搂上他脖颈,只是眼睛锁定在电视里充满英式氛围的《傲慢与偏见》电影上,看起来兴致满满的。
“不难。”他刮着她鼻梁,“为你做什么都不难。”
“那你说错了,离婚难。”
见她一直说这个事薛天纵也来了劲,用力将她上半身抱紧,“你真的想嫁给我?”
“只是以示友好。”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观影,肌肉满满的,心跳很有力,就是太热了。
他瞬间无处做答,张了张嘴也是磕磕绊绊的,“不知道怎么选择,那就不要选择了。”
接着,她的手被一只温暖有力的掌心覆盖,她看到了他拆开一颗橘子糖,在多伦多的时候,也碰见过几次他吃果味糖,蓝莓的,草莓的,橙子的。
“吃多了牙疼。”她收回目光淡道,心中骤然一紧,疼死他才好呢。
他嘴中翻转着酸甜适中的糖果,和牙齿的碰撞声是那样明显,他望了望窗外的夜色,无声的笑了笑,“我小时候就喜欢吃糖,甜甜的,我妈也会说吃多了牙疼,每次我就躲在冰箱旁边悄悄吃,她看到了也不说我,只是抱起我笑,那时候,妈妈的怀抱比糖还甜。”
闻言她的心中也骤然酸涩,心疼的眼神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就看了过去,“你的母亲是病故?”
“嗯,在幻觉中溺亡。”他低着头,闷闷不乐的将糖果包装纸翻折又拆开,拆开又翻折。
“你想要离开,我比你还懂怎么留下一个女人,我只是不忍心,我总觉得我的行动可以打动你,让你重新接受我,我果然很天真是不是。”他的声音染上哭腔,折迭糖纸的手都在发抖,她看到了他眼中滴进地毯的一滴泪。
因为她的出现,他荒芜的精神世界光明灿烂,遍地开花。
他转过头,撞进她微微皱眉的眼中,破碎的五官无助又好看,“可以在爱我一次吗,余姝,请别推开我就行。”
“那也不能你只是说说一些动听的话就原谅吧。”她忍下眼中的泪,克制着自己不去抱紧他。
“嗯……我要世界上最漂亮的宝石。”她觉得这对他是难题,他有那么多矿,怎么知道哪颗是最漂亮的呢。
“就在你眼前。”他凑近她的脸,“这颗宝石里只有你。”
她在下一秒坠入他眼睛,看到了偷看他的自己,笑弯了眼睛。
趁她呆住时,他拉起她的手覆住自己胸口,“还有一颗,看不见摸不到,写着你名字,余姝。”
“明白你还恨我时,我很庆幸,什么叫亲手教会别人在乎她自己的感受。你不会因为我是薛天纵或者因为我的能力就轻而易举原谅我。我在爱情里学不会游刃有余,可我不是游刃,也有余。”
“在哪,在哪学的这些话…少看那些都是哄孩子的。”懂他意思后,余姝双眼睁的大大的,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这样看起来真不像假的,很多时候都是他在漫无目的的说,她左耳进右耳出,烦的一个字也不想听,却不能不听。
“对了,你之前喜欢玩我的手机,我不知道你喜欢里面那个软件还是游戏,毕竟我嘴笨,不浪漫也不会说情话,知道为什么今晚和你说这些吗。”他低头从口袋拿出手机,对着她的脸解了锁,手机屏上显示了一份中文文件。
余姝凑近看了看,总结下来便是华艺在加州的游戏公司新音乐游戏于美国时间今日开服,以及最高八万七千家sy八星级连锁酒店落地营业,以上项目唯一的股东隐藏名称,只显示了两个字母,y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