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卸下手腕和五指的装饰眼底浮笑,伸出食指碰了碰他的脸,父子连心的感觉如同强磁一样电着他的心,让他头发丝都颤了颤。
脸又软又滑,是他从来没有摸过的触感,身子太小,不过很帅,尽管睡了也能看出他的眉眼。
“烧水壶后颈有一个胎记,红色的,像冬景红梅一样,一碰就笑。”
丫丫的话回响在耳边,薛老二蹑手蹑脚托起脑袋看了眼,真是叁瓣花。
他看了很久,站在小床前呼吸都漏了几拍。到了现在才明白郑一的项链坠饰是什么,是刻着他名字的银戒。
自他随手送出那天,郑一就戴了起来简直稀罕的不得了。
过了许久,他收起心中肆虐的寒风回了隔壁卧室。
章宁已经睡了,他在床边驻足,看来看去躺在了她旁边。
但第二天睡醒,章宁躺在他胳膊上,薛老二看了眼支起的帐篷,推开了她。
这不推不要紧,一推她身上的被子滑落,胸前风景让薛老二迷迷瞪瞪看了个遍。
“二少爷……”章宁睁开眼,拉起被子往旁边退了退,含羞红脸低头,“医生说,现在可以。”
他哦了一声,拿起床头柜上的药递给她,章宁接过后,一手撑在他耳边,一手拿着东西认真的俯下身。
嗯,鼻息间是很浓的奶香味,少妇的味道。
薛锦鹤闭眼感受清凉刺激,再次睁开眼时视线一下子就清晰了。
“疼吗。”他突然问,手一伸拿着烟吸了起来。
章宁摇头,“不疼,当天晚上就可以下地了。”
他又陷入一阵沉默,回过神时章宁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做瑜伽。
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一样,他不开口,章宁也就不开口,本来也就不熟。
他掀开被子,站在衣柜前挑挑选选,大衣柜里有他均件百万起的外套和透视衬衣,下面是领带和胸针抽屉,旁边是挂好的童装。
和他的衣服怎么还摆一起了,薛锦鹤伸手摸了摸,布料柔软亲肤的,还没他胳膊长。
“哇呜呜呜呜……”
儿童房传来哭声,薛锦鹤下一秒闪现靠在门框伸长脖子打量。
被抱在保姆怀中哇哇大哭的小男孩正在吃奶,一夜不见,他总觉得亦嘉又长了几厘米。
他走了过去,生硬的从保姆怀中接过软乎乎的孩子,“奶瓶给我。”
“别哭了,还哭喂你吃骨灰了。”他轻声开口,站在窗前摇晃着手中的孩子。
初阳升起,照在亦嘉的发顶,像金丝猴一样发着金光,太阳也在庆贺他成为澳门双子大厦的小主人。
“以后有空,带你们去游乐场。”
罕见的愧疚滋味从心中划过,走出家门时薛锦鹤给章宁留下一句话,由仆人转达。
白天的鹤之梦娱乐区很安静,安静到他也诧异几秒,回过神才发觉还没到营业时间呢。
出事的包厢是v19,昨夜凌晨酒娘给客户开了瓢,害的鹤之梦赔钱又赔人情,好说歹说算是摆平了。
但他的损失,自然是要有人担着的。
单手叉腰的孟丹站在一旁训斥凡事的酒娘,声音咋咋呼呼指着对方面门就骂,每说一个字那女孩吓的都得缩一下。
薛锦鹤吊儿郎当的躺在贵气十足的绿沙发里吸烟,空气中是淡淡的金属味弥漫,身后的牌桌坐满了看戏的几个朋友,横七竖八靠在一起吸水烟,嘴里荤话不断。
“行了。”他扔掉烟,单手迭在脑后打断了孟丹的发挥。
“该降职降职,该罚款罚款,该开除开除。”
酒娘心中闷气直冲天灵盖而去,她推开面前的孟丹,大步走过去站在沙发前,“是他调戏我,凭什么开除我!”
薛锦鹤睁眼看了看,“你一瓶子下去,鹤之梦赔了八百万。现在到你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