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统差点干起架来,最终系统稍逊一筹,它气不过,将兰攸踹出了中转站。
郁宅。
原先热热闹闹准备的婚事因为游轮上的突发意外,不得不中途搁置,兰攸躺在家中,陷入昏迷已有两个月之久。
詹伯特在游轮靠岸后另外联繫了世界上最顶级的外科医生,帮助兰攸稳定了生命体徵,里里外外的检查显示他已无大碍,然而却迟迟不见他甦醒。
詹伯特向郁家表示了深切的歉意,他的身份特殊,是英国某帮派组织的首领,这次出现在游轮上的持枪者,是他的对手僱佣前来杀他的杀手。没想到此杀手和詹伯特本就有旧怨,行事起来又不计后果,所以牵扯进了许多无辜群眾。
郁双冷笑:「既然知道自己身份特殊,又为何坐普通的游轮?詹伯特先生名下的財產应该不计其数,购买一艘专供自己出行的游轮,岂不是更好?」
郁双的態度不好,眼见跟着詹伯特的保鏢就要动手,郁大哥头疼地揉揉脑壳,詹伯特坐普通游轮的原因暂且不论,在游轮上发生了枪击事件后,詹伯特的反应其实很快,整艘游轮上也並无死亡,许多看着伤势可怖的,都受了及时治疗,基本上已经痊癒。
唯独兰攸一人,至今未醒。
因此也怪不得郁双着急,他整个人如今就像是一点就炸的炸药桶。
这时,一直在里屋陪着兰攸的兰芯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去拉郁双的衣角:「郁双叔叔,爸爸醒了!」
郁双闻言,甚至顾不得问上一句真假,丟下外屋眾人,随着兰芯一起去了里屋。
屋內,兰攸靠着床头,脸色略显苍白,看见郁双慌忙进屋,脚下步伐踉蹌,不禁唇角微弯,露出一个笑容:「你走这么着急做什么?」
郁双不由分说地上前搂住他,「你真是嚇死我了。」
他的嗓音颤抖,细细听来还有几分哭意,兰攸被他搂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抬眼一瞧,兰芯跟在郁双身后,也是要哭不哭的模样。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郁双手上的力气松了些,兰攸得以完整地说完一句话,「兰芯还在后面呢,別把孩子给嚇着。」
「爸爸!」兰芯扑到床边,她年纪小,但经此一事,也体会到了生死的滋味。她在兰攸醒来时就想哭上一通,记掛着要去叫郁双才强忍到现在,这番无需再忍,小姑娘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
兰攸无奈,让郁双退到一旁,好好地哄了哄兰芯。
他刚醒来,实则还有些精神不济,被一大一小闹了会,便觉得疲惫起来,不多时有医生进来给他做了遍全身检查,松了口气:「人醒来便没什么大问题了,接下来就是要静心休养,儘量不要做剧烈运动,饮食方面也需注意,暂时最好吃得清淡一些。」
医生走后,兰攸睡了一觉醒来,才知道这次他的经歷有多凶险。子弹距离他的心臟只有一公分的距离,因为是在船上,虽然有技术精湛的外科医生,但设备不全,医生也无能为力,若不是他奇蹟般地撑着一口气到了岸上,被送进港城最大的医院接受治疗,恐怕他会早早地在游轮上陷入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