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黎看她像块木头似的站在门边,两人中间的距离,像隔着什么血海深仇一样。
“站那么远做什么,你上前来。”
“哦。”
饶芷柔这才不情不愿的走近了,立在焱黎的书桌前。
一刻钟后。
经脉凝滞,气血不稳,脉象几乎可以说是乱成了一团。可听他说话又中气十足,半点没有病了的样子,饶芷柔怀疑,妖尊莫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看她一脸犹疑,明亮的眸中,写满了欲言又止。焱黎心中了然,淡定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焱黎:“怎么,想说什么?”
饶芷柔微张了张唇,支支吾吾道:“妖尊,可是服用了什么药物?”
焱黎懒得跟她打哑谜,直接告诉她,“九叶金乌。”
饶芷柔听了大惊失色,这可是致命的毒药啊!先不说九叶金乌毒性有多强,即便是寻常的四叶金乌,普通人若徒手采摘,也会染上它的剧毒,一个时辰内,若无解药,必死无疑。
“妖……妖尊,可……可知……九叶金乌,乃是剧毒?”这可不是随便就能吃进嘴里的东西啊!
“须百尺开的方子,我自然知道。”
明知是剧毒,却还是服下了?
……等等,须百尺开的方子?这么说来,妖尊的确病了?
“你可诊出什么来了?”
“……妖尊,这病多长时间了?”饶芷柔顶着巨大的压力,问出自己的疑惑。
“也没多久,也就最近百来年,才有的这毛病。”
百……百来年?他这副皮相,可一点不像是活了百来年的样子……她愈发好奇,妖尊如今究竟多少岁了……
“额……这病的来由,可是有什么特殊缘故吗?”
“自然是有的,但你无需知晓。”
又开始了,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看个病,还不让人知道病因,这还看什么病?
“这……”
“怎么?这点本事都没有?”
饶芷柔额头都开始冒汗了,碰上这样的老板,可真是难料理啊。
“妖尊既不肯告知病因,那我也只能尽力一试了。”
“怎么个试法,你倒是说来听听。”
焱黎放在桌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目光如炬,落在饶芷柔的身上,半刻也不曾移开。
“我先给您开上一具药方,您先服上几日的汤药。若是汤药无效,便可再试试针灸的法子。您这病,既然已有数百年,只怕一时半会也难以根治,得多些耐心才是。”
“那便按你说的,试上一试。饶药师,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看他一脸不好惹的样子,好像治不好他的病,就要吃了她似的,幽冥宫的钱,还真是不好挣啊……
饶芷柔又说,需要一点时间思索,晚间写好药方,再送过来。
焱黎也知道,他这“病”,确实不好治。因此,也不在这上面为难她,便同意了。
可饶芷柔得到回复后,却还是站在那里不走。这下,焱黎倒是奇怪了,她这是还有话要说?
焱黎:“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出来吧。”
焱黎这会儿心情不错,也变得更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