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宁的气息落在她唇边,滚烫的话一下送进云娇耳边,她点头将她抱紧:“我想看见你,第一眼就看见你。”
他是她除了父亲以外,在这世上最在乎的人了。
明明得了肯定的回答,可不知为何,潘宁却觉得,自己的心刺痛极了,她想见的,根本就不是他。
只不过再多的话在他抱住她时,尽数被咽了回去。
水波再次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咬在了她仰头时的脖颈上。
翌日清晨,云娇醒过来的时候,摸了下身边的位置,如她所想,那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想起昨晚上他温柔地哄着她,带着她的手划过他的肌肤时,云娇的脸上升起几分烫意。
敛秋走进来扶着云娇起身,这次倒是没有在她身上再发现什么痕迹。
“敛秋,昨天你也吸进了那香气,有没有事?”
听到云娇的问话,敛秋轻摇头回她:“奴婢没事儿,就是脖子有些疼。”
敛秋不自觉地伸手摸向后脖颈,疼是真的疼,余皓身边也没个女人,下手自然是没轻没重,不懂怜香惜玉。
险些怀疑他公报私仇,要拧断她脖子了。
她不跟他一般见识,省得让大娘子担心。
“那就行,只是这香是会是谁下的呢?”
在潘府给她下这种催情的药物,不致命,难道是要陷害她的名声?
会是谁呢?
她想不通,就让敛秋跟燕儿说,让她多留意着院子里的可疑人。
燕儿得了云娇的赏识,自当尽心尽力地去办事。
萧霁安还以为自己这礼送到了潘宁的心坎上,谁曾想,当晚他就礼尚往来的还了他一模一样的礼。
“还真是睚眦必报得很。”
他吐出一口浊气,泡在浴桶中说了这句,他是常常眠花宿柳,但又不是色中饿鬼,那不过是做戏给外人看的,他倒好,直接给他下药。
看来这云娇当真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了,旁人是碰不了一丁点。
云娇不知道这药是谁下的,夜里同潘宁说了后,他就说让她不用再管了,他来查就行。
“夫君的手,好些了吗?”
她握住他的手,摸着上面刚刚愈合的伤口,那里已经结痂,应当用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无碍,娇娇,老夫人过几日回家,但是不巧,我要去西山书院一趟,怕是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潘宁揽着云娇靠坐在小榻上,该说不说,萧霁安办事情,还真是顾前不顾后,怕昨晚闯进来的是潘晔,还让人给潘晔下了药。
潘晔那身子本来就是强撑着,萧霁安的一副药下去都快要了他半条命,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得他在后面给他善后。
所以今日,他去了降安堂,跟陈文巧说,让潘晔去西山养病,以防他和云娇在老夫人面前露陷。
陈文巧虽说不情愿让潘晔在老夫人回家这样的大日子里缺席,但比起这个,更重要是得不能让老夫人看出端倪。
潘晔一走,潘宁自然就不能再去云娇的房里,不然云娇要是说漏了嘴,更是难办。
潘宁是无所谓,他为的本就是云娇这个人,才不是这片刻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