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用吧?」商璟将护具递给两人,意有所指道,「別伤到自己了。」
「嗯。谢谢。」
谢清辞直接接过,冷冷盯着那把枪,眼中的神色却越发幽深,心中却有了其它计较。
准备好后,两人依次沿着幕墙间的铝板上攀了上去,前两层还算轻松,但随着高度的增加,难度也越发增大。
两人都不是多言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继续向上攀爬。
直到四楼的一个拐角,两人一手抓紧铝板,在伸出边缘分別稳步站好。在谢清辞的指认下,终是发现了那个明显的缺口。
张冲见状,拿出提前备好的用具,两人合力将它打开。
进入里面之后,谢清辞对这里的一切明显算得上「熟门熟路」。他带着身后的张冲一路来到电梯和楼口间,经过某个区域时,不出所料整栋楼拉响了警报。
但他们没管这些,没选电梯,而是只是顺着楼梯一路往上攀爬。
爬到六楼时,黑洞般的楼口直直的立着一个黑影,在楼梯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们二人,冷笑连连,发出如恶魔般的低语:「呵,你来了?」
房间內,凌燃正静静的倚靠在门边,低头静思,突然间,门外突然传来异响,凌燃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在那门渐渐开启时,他几乎完全屏住了呼吸。
直到有人影再次踏入,他骤然掀起手中的丝绸被单将那人整个套住,正想「大开杀戒」,谁知另一只手还没发起动作,那人就依着惯性,像个纸做的灯笼一样,轻飘飘的就被自己扑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
正抬举起水晶摆件想下一步动作的凌燃:???
他连忙转身看向门口,幸而再没来人,也没有秦司夜的身影,空荡荡白茫茫一片。
他又转过头,发现那人还在小幅度的挣扎,在他的目光之下,从雪白的被单下先伸出了一团黑绒绒的头髮,而后在那几乎能戳瞎眼的厚重刘海下露出一张比被单还白的脸。
「你,你怎么……」凌燃的表情一言难尽,张了张嘴,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呢?这么瘦弱,风一吹就倒的人,谁能相信他暗地里悄无声息干了那么多「大事,事后到了眼前,还一副可怜兮兮的苍白面容对着他,凌燃真怕他一开口自己又心软了,想当初不就是这个样子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更何况,现在在別人的地盘,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於是乎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凌燃立刻起身就要走。
不料刚一挪步,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一只细瘦的手拽住了自己的裤脚,那人还躺在地上,似乎刚刚那一拽就耗尽了他的气力。
「你还想干什么……」
「燃哥。」那个声音也像人一样,几乎一吹就要散,可言辞却恳切万分,「你这个样子,是出不去的。」
再次听到这个声音,谢清辞有一瞬间的喘不过气,但肢体却没有一丝犹豫,下意识就抬枪直指他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