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肖兰时。肖兰时皱眉:“哈?你干嘛这么——”还没说完,肖兰时才猛然发现宋石的目光根本不在他的脸上,而是透过他,望向肖兰时背后的黑暗。宋石指着肖兰时的背后,颤颤巍巍地说:“肖肖,你刚才看到了吗?”肖兰时纳罕:“哈?”说着转过头,背后一片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又想玩另一招什么坏点子是吧?我偏不上你的当。”宋石吞咽了两下口水:“不是……肖肖。刚才我真的看到一个小孩,三四岁的样子,长着一双红眼睛,好像还带着红光,刷得一下就从你身边蹿过去了。”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吹得肖兰时背后毛耸耸的,于是连忙当着宋石脑袋就是一个毛栗子:“瞎说什么呢!你这小孩从小想象力就丰富。刚才我们选这个地方的时候,惊蛰伏霜楼弃全都探了个遍!要是真有什么东西,我们这几个天才修士还探测不到?”宋石没说话,似乎是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然后肖兰时赶紧催促着他:“行行行,得了,你去卫曦那边看着水吧,这边有我就够了。”宋石不高兴地说了两句,最后还是巴巴地跑去了卫玄序那边。当他一走,肖兰时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垮掉。他缓缓转身,目光凝重地望着刚才故意用身体遮挡住,不让小石头发现的火堆。——那火,就在刚才灭了。◇根本砍不死晚上,肖兰时正睡着,忽然感到卫玄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肖月。醒醒。”他惺忪着睡眼,卫玄序手里拿着烛火,火光照得他的半脸有些可怖。“怎么了?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睡?”肖兰时打着呵欠。紧接着,卫玄序声音又压低,似乎像是怕有谁听见似的:“肖月,快起来,这地方有点不对劲。”闻声,刚才小石头说的一切再加上怎么样都燃不起来的火堆一瞬间浮现在肖兰时的脑海,刷得一下他就精神起来,皱眉问:“你也发现什么红眼睛的小孩了?”卫玄序也是一脸不解:“你说什么?”“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紧接着,卫玄序将肖兰时的外衣拿给他:“先穿上。我去叫其他人。”说着,便从隐蔽的洞口里钻出去。未几,众人都三三两两地从隐蔽的河谷里走出来。江有信打着呵欠,神情疲惫:“玄序,到底是怎么了?我连底裤都被你催得差点忘了穿。”肖兰时:“江公子哥你不穿底裤正好凉快。”江有信高了声音:“嗨——我现在是说不过你们小两口了是吧!?”“行了。”肖观策应声打断,认真地看向卫玄序,“你匆匆把大家叫起来,到底是怎么了玄序?”紧接着,卫玄序肃声道:“你们看。”他低了火把,将火光照在地面上,“我记得清清楚楚,刚才大家就是在这地上堆了篝火燃起了炊烟,但是——”说着,他顿了下,抬手指着不远处,“——那些刚才燃烬的火堆,出现在那里。”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顿。江有信试探着问:“玄序是不是你记错了?好好地,火堆又不是活物,怎么会莫名其妙跑了位置?”话音刚落,卫玄序斩钉截铁:“绝不可能。”
宋石也站出来证明,火堆的位置的确是变了。江有信的神色这才变得凝重起来:“玄序你的意思是有人或者有鬼动了火堆的位置么?可是一开始我们选定这个地方的时候,所有人都探过了,方圆几十里内,没有人烟,也没有鬼气。”忽然,卫玄序冷不丁地提起:“如果是我们被人动了位置呢?”江有信突然抬头望他,喉间一噎,旋即笑着:“我们几个大活人,又住在隐蔽的洞穴里,要是想把我们移动,我们就算是睡着,也总不可能什么动静都听不到吧?”话音落,肖兰时忽然像是想到什么,急忙插言:“江公子哥,你不是一开始探灵的时候在周围都做下了标记么?现在那些还在么?”“那是自然。”说着,江有信楼弃一闪,大地上白色的光亮噗嗤噗嗤地闪动,他仔细地从南到北数着距离,可渐渐地,他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肖兰时问:“怎么了?”江有信缓缓转头,难以置信地:“标记的数量……好像变多了。”话音一落,一股焦急的情绪瞬间在众人心里点燃,那标记是江有信一个个亲自打上去的,五里一个,特地标记。若是标记的数目变多,也就代表着,他们脚下的这片土地被延长了。众人立刻环顾四周,附近离云州城已经是十万八千里,又是深夜,在这地方若是出现什么罕见的意外,根本不可能第一时间得到支援。当机立断,肖兰时道:“这地方实在奇怪,不如我们先离开?”这话得到众人一致同意。紧接着,所有人简单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就开始沿着江有信的标记向南走。他手里拿着云州的羊皮卷,指挥大家往下一个河谷的痕迹前往。可是走了许久,却还是走不出眼前这片灌木林。肖兰时:“江公子哥,你领我们走的是哪条路?”江有信指着地图上的路线给他看:“这个。主路。”“这路比我们来时的时候要短多了,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有见到这河谷边缘?”江有信也纳罕,前后翻看着羊皮卷:“我们的确是依照这图上走的没错。”“可是这河谷没有在图上标出来。”众人商讨一番,决定摒起原先云州绘制的地图,选择众人散开分开打探,然后再相互互通情报,肖兰时提出,都没什么意见。于是他一点头:“成。那就卫曦小石头跟我一队。影子和郑哀。无毛兄和江公子哥?”众人点头后,便南北散开各自奔往。肖兰时一面在前面探路,一面叮嘱身后的小石头:“这河谷里的灌木长得异常高大,稍有不留神就容易迷了路,小石头千万要记得在地上插旗,标明我们走过的路。”宋石在背后认真点头:“包在我身上。”然后肖兰时就在前面用惊蛰开辟着道路,这里的灌木比他在其他任何地方见到的枝条都要更粗糙、更坚硬,而且上面还长满了指甲盖大小的尖刺,若是走的时候稍有一个不留神,就极容易被上头的刺划破皮肤。因此,肖兰时走得格外小心。但始终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笼罩在他心头,挥之不去。走了许久,忽然,当肖兰时再次挑剑拨开一条荆棘枝的时候,一只明晃晃的小红旗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卫玄序,后者眼里是一种同样的凝重。肖兰时当机立断换了条相反的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