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目光扫过下属,见有几个官员面色微冷,就冷笑一声,等看到新任司马余文依旧是谦逊的微笑时,就觉得此人倒也知趣。
于是政令下达了。
但没几天,反馈的消息气得老许想吐血。
“使君,各处的百姓说了,除非州里能担保出钱收,否则他们不敢做。”
许敬宗怒了,但转念一想,却觉得这等想法无可厚非。
百姓穷,你让他们做竹编要耗费时日,还得采买竹编的工具,以及学习竹编的耗费,若是见不到好处,谁敢做?
许敬宗急匆匆去寻了贾平安。
“不愿意?”贾平安很是欣慰,觉得至少百姓不蠢。
“百姓不愿意,老夫也无可奈何!”许敬宗觉得这条路大概是要断掉了。
“使君可敢破釜沉舟吗?”贾平安再度诱惑道。
“什么意思?”许敬宗双目炯炯。
“去寻钱来。”贾平安坚定的道:“想做大事,就不能惜身!”
老许低声道:“可有把握?”
他的眼中多了血丝,可见压力很大。
“有!”贾平安做事怎么可能浪?“华州的市场里有许多木制的用具,价钱不便宜,而且沉重。若是用竹器代替,价钱便宜不说,还轻便。另外……许多东西都能用竹片编出来,从达官贵人到平头百姓都爱用,使君,这是多大的生意?而大唐目前却没有人去关注这个,时不我待呀!”
许敬宗的眼睛红了,鼻息咻咻,显然是被贾平安给忽悠的激动了。
激动了好啊!
贾平安出了个主意,“殿下那边可以去求求,另外,使君可知晓怎么才能出名吗?”
许敬宗摇头,他是出名了,却是恶名,天下人都说他是奸臣。
“使君若是想出个好名,那此事就是个机会……”
“你且说来。”许敬宗觉得自己好像一步步走向辉煌,又像是一步步走向大坑。
“使君若是能变卖家产……那名气。”
……
许敬宗回京了,就在登基大典过了没几天,他求见李治。
“许卿辛苦了。”李治觉得委屈了他,所以柔声抚慰。
“陛下。”许敬宗行礼,抬头,欣慰的道:“陛下比臣上次所见多了精神,更多了……说不出的气韵,臣觉着,这便是龙气。臣只是靠近了些,就觉着精神抖擞,连疲惫都消散了。”
哎!还是忠犬的马屁舒坦啊!
李治觉得很是惬意,“你在华州好生做,有难处只管对朕说。”
这是皇帝对臣子的套话,没谁会当真。
“陛下……”
可许敬宗却跪了,声泪俱下的道:“臣穷啊!”
……
老许声泪俱下的喊道:“读者老爷们,我老许……穷啊!看看那推荐票,惨的没法看。那些书友都不知道哪去了,悲伤……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