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桑宁看了眼白思莞,毫不避讳地拿起通话符。
方一接听,乾元宗宗主黎晁急促的声音传递过来:“师弟,你那逆徒呢?她还没到呢吧。一会儿她要进殿,你把她拦在殿外,听到没有?!”
白思莞本打算避嫌到外面取些清水,听到与自己有关,脚步收了回来,默默竖起耳朵。
这墨可真黑呀……
这水可真清呀……
师尊的发丝可真白呀……
烙桑宁瞥了一眼翘起耳朵窥听的白思莞,叹了口气。
他面色平静,尚且能拾起茶盏轻抿一口,“为何?”
“你那逆徒在大庭广众之下扬言要非礼你,放出狠话,要猛猛亲你一大口,试图毁你清白!”
烙桑宁茶盏没拿稳,滚烫的茶水浇在了白皙的手背上,顿时红了一大片。
“啊!”白思莞连忙拿起一旁锦布,拾起烙桑宁的手,在意识到方才通话符里说了什么,猛地缩回手,呆愣看向烙桑宁。
刚刚,她听到了……什么?
黎晁顿了一下:“谁的声音?……不好,白思莞进殿了。师弟,快守护好你的清白!”
通话符上浇了茶水,光芒暗淡直至熄灭。
烙桑宁捏了捏鼻梁,手腕的伤痛忽略不计,方才瞬间的心悸,如烙铁一般,仿佛能烫入骨髓里去。
二人之间默契没了声音。
烙桑宁不说话,是因为不知该说什么。
白思莞不说话,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弹幕突然增加,观众老爷们开始火上浇油:
【白莞莞冲啊!此时正是欺师犯上的好时候。】
【师尊表面很淡定,内心波涛汹涌,慌得一批。】
【叩叩叩,师尊开门啊,我是师娘。】
白思莞:“……”
爆点是有了,
在这种未知的情况下,她会不会被烙桑宁拔剑刺成蜂窝煤捏……?
那她身上点子可就多了。
白思莞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为保活命,自尊什么的都是小事,暂且抛下尊严,才是识时务真女子!
尔康抬手:“师尊,先别急着对徒儿动手,且听弟子一言。”
烙桑宁:“……”
她跪着一路挪到烙桑宁脚下,业务不纯熟,险些被衣摆绊倒。还是烙桑宁起手扶了她一下,这才免去一头磕地上的壮烈悲剧。
白思莞抽出手绢甩了甩,食指抵着绢,贴在人中处,满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