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来人,白思莞略显愣怔。
“师尊,怎么是你?”
此时并不该是烙桑宁出现的时刻。
烙桑宁站在树旁,看着二人互相联手、信赖的模样,一张俊脸本就面无表情,如今表情愈发戴霜履冰。
就在这时,天中金光霹雳,暗流汹涌,气温骤然下降。
接着下起瓢泼大雨,三人朝着村中跑去,寻找落脚点。不知村内情况,不敢贸然进村。他们运气好些,没跑多远,瞧见有一家房屋院前长满杂草,门窗俱在,可遮风避雨。
白思莞一路在烙桑宁的护送下到达屋内,身上干爽,只湿了鞋。
烙桑宁的衣裳不知什么材质,雨点打在身上,却仿佛避水般滑走。
相比之下,扶华就狼狈多了。
被雨淋湿的发丝贴在脸上,衣裳早已被打透,胸口隐隐约约露出胸肌的形状。
白思莞注意到扶华一副落水鹌鹑的狼狈状态,从兜里掏出手帕,正要递给扶华,不知从哪里飞来一件外衫,把她脑袋罩得严严实实。
她疑惑取下头上外衫,却听烙桑宁说道:“头发湿了,擦擦。”
没湿啊……
白思莞余光注意到扶华因为淋了雨导致衣裳贴在身上黏腻,而敞开的胸口……
她张开的嘴,就这么闭上了。
面前气氛诡异的二人,扶华颔首想了想,看了眼烙桑宁,对白思莞问道:“这位是?”
烙桑宁没有开口意思,白思莞接话:“我、我师尊,乾元宗药谷长老。”
她不敢去看烙桑宁。
回忆起欺师灭祖的事情,如今与烙桑宁共处一室,虽然中间有个扶华,但更让她尴尬。
按照乾元宗律法,欺师灭祖是何罪来着?
白思莞偷偷拿眼角去瞥烙桑宁,他精致的嘴角抿起,似有不悦。
面上表情又有种“有外人在,你等人走的”,秋后算账的既视感。
想必烙桑宁此次追来,定是要罚她欺师之罪。
思来想去,白思莞愈发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白思莞狠狠哆嗦,她头也不敢抬,扑通一声下跪,先发制人:“师尊,弟子罪该万死。请您准许弟子将功赎罪,待弟子与扶华替村中无辜百姓解疫病后,再请您惩罚逆徒。”
烙桑宁眸中尽是宠溺无奈,他背着手,刚要开口,便见白思莞的身子晃了一晃。
随后,轰鸣大震,屋内天旋地转。
来了,主线来了!
他们会被剧烈地震甩进坑底,扶华亲眼见证女主顽强生命力,并第一次产生好感的地方。
白思莞在心中盘算如何优雅摔进坑底,起身晚了些。
震动令她周边形成一圈大坑,唯有她身下,尚且能停留。而那处“安全地”,已经快要维持不住。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