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刀柄上的红宝石,得意洋洋挑眉道:“你们知道这宝石是什么吗,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们,这可是突厥那边特有的红棕玛瑙,这么纯的玛瑙,价值连城呢!”
次曲和格萨拉没见过世面,虞子钰说什么她们信什么,次曲道:“这天下第一的宝刀,应当很贵吧,你花了多少钱买的呀?”
虞子钰愣了愣,又想起李既演,眼里的光暗淡了些,刀收入鞘,推着母女俩往前走:“你们不用知道这个,太贵了,我可不敢说价钱,说出来怕吓死你们。”
在祝淑秋和虞元楚的婚房里,虞凝英正在帮祝淑秋试穿嫁衣。
虞子钰带着沈苑和格萨拉,玩蒙眼抓人的游戏。
她将一张红盖头盖在自己头上,去抓沈苑和格萨拉,谁被抓到了谁就要罚喝酒。格萨拉不太敢作乱,只是轻盈躲开虞子钰的抓捕。沈苑个脑子不正常的,碰上喜欢发癫的虞子钰,二人在屋内你追我跑,弄得鸡飞狗跳。
虞青黛从外头进来,便看到屋内一片狼藉,帷帐扯得东倒西歪,椅子全倒了,刚挂上梁柱的大红喜结扔得到处都是,花生红枣洒了满地。
“娘,您怎么让她们玩成这模样,这可是元楚和秋娘的新房。”虞青黛小心迈开腿,避开地上的红绸布。
虞凝英忙着给祝淑秋梳发,回头扫了一眼,无奈道:“娘也没法了,你管管她们吧。子钰,别闹了,瞧你把这里给弄的,这是你嫂子的新房呢,干嘛呀这是。”
祝淑秋小声道:“夫人,没事的,让她们玩吧,等会儿也要重新打扫的。”未过门,她还不敢改口管虞凝英叫娘。
虞青黛扶起四脚朝天的椅子,叫住蒙着盖头的虞子钰,“子钰,把盖头还回来,不能这么玩。”
格萨拉驻足弯腰,赶紧将纷乱的喜字贴纸都捡起来。
沈苑嘻嘻哈哈追着虞子钰跑,她反应迟钝,笑了一会儿才发觉好像做错事儿了,扯住虞子钰的衣角,“虞子钰,你姐姐生气了哦,不能玩了。”
虞子钰停下来,取下红盖头,手指顶着当手绢转,“这不是秋娘的红盖头,这是我之前成亲时的那张。”
“那也不能在屋里这么玩,看你们把屋里闹成什么样了。”
“我会打扫!”沈苑跳出来道,跑去从屋外抱来一把扫帚,“虞子钰,我们来玩扫帚。”
“好了好了,别玩这个,你不会扫,叫佣人来弄。”虞青黛耐着性子哄她。
虞子钰挽住自己的两个好朋友往外走,“格萨拉,梅花精,我们不在这里玩了,我们去外面玩扫叶子的游戏。”
三人离开了屋子,总算是清静了不少。
她们来到庭院的老槐树下,沈苑和格萨拉一人拿着一把扫帚在扫落叶。虞子钰挥舞着锋利的弯刀,叫沈苑和格萨拉朝她扔叶子,她要挥刀砍落叶。
薛维过来找沈苑,觉得虞子钰这玩法过于危险,他把沈苑拉到自己身边,也叫格萨拉离虞子钰远些,道:“三小姐,这刀太利了,不能这么玩,小心伤到人。”
“才不会,我才不像梅花精一样笨蛋。”虞子钰无所谓道。
看着薛维紧握沈苑的手,虞子钰没来的心烦,她现在就看不得人恩爱。遂把刀收好,说要带着沈苑和格萨拉去吃蜜饯,薛维怕沈苑会受伤,不远不近跟着她们。
三人蹲在花坛边吃糖桔饼,虞子钰暗暗扫了一眼不远处亭子里的薛维,凑过去和沈苑咬耳朵:“你跟你夫君在一起开心吗?”
“开心呀。”沈苑用力点头。
虞子钰觉得嘴里的糖桔饼没了甜味,故意道:“我觉得有夫君一点也不好,所以我不要李既演了,现在一个人玩得逍遥自在。”
“你不是有三个夫君吗,没了一个还有两个呢。”沈苑天真道。
虞子钰一摊手:“没了,一个都没了。李既演和李奉去了突厥,萧瑾去了北平,我现在过得可快乐了。”
沈苑不知在想什么,而后道:“那我也要和离,你和格萨拉都没有夫君,我们三个是最好的朋友,我也要和你们一样。”
“这样不好吧。。。。。。”格萨拉小声劝阻。
“好的好的,这样很好!我这就去和离,以后我们三个人一起逍遥自在。”沈苑捏着糖桔饼跑回去找薛维,叽叽咕咕不知说了什么,薛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李既演一路按兵不动,随细伽兰来到突厥。
一路上两人没有任何交流,直到进了城,细伽兰才道:“虞子钰把你送给我了,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李既演面无表情:“大宣律法,禁止略卖人口。”
“那你还跟着我千里迢迢过来。”细伽兰笑道。
李既演:“卑职来突厥,是有要事相办,并非来给公主当面首。”
随后,他到前方和随行的使臣浅言几句,便独自一人离开。他得去打听突厥的铸刀师,要铸一把和虞子钰手里一模一样的弯刀,曲面刃的弯刀只有突厥的铸刀师能做,这也是他来突厥的要事。
等铸好新刀后,再回去和虞子钰换,将细伽兰的那把原物归还。这是结束闹剧的最好法子。
见他离开,细伽兰也不拦着,她只是看上李既演这张脸,还没到真喜欢的程度,犯不着去哄他。便只派人暗中跟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