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将信将疑,还是留了个心眼:“下次若是再见到父皇,回来也和我说一声,好吗?”
“可以啊,你要不要也和我一起修仙?”虞子钰心存希冀,满怀期待看着他。
“我天资不足,过于愚笨,和你比不了,恐怕不适合修仙。”
虞子钰垮起脸:“那好吧。”
絮絮叨叨这么一番,虞子钰才想起自己本应和李奉一起吃饭的,她一拍脑袋:“糟糕,我把我夫君落在饭馆了,这可如何是好!”
“李既演?”萧瑾道。
虞子钰纠正他:“不是,不是李既演,是李奉。”
萧瑾:“他方才一直跟着我们呢,半途被左龙军的士兵叫住了,估计是回军营当值去了。”
“真的吗,你可别骗我。”虞子钰还是放心不下。
“我何时骗过你。”
“也是。”虞子钰往身后看了看,继续和萧瑾往前走。
萧瑾把话头扯回虞子钰的婚事:“子钰,你先前不是说只修仙,不过问儿女情长吗,怎么突然对李既演如此上心?”
虞子钰抽出黑漆弯刀,刀尖一下没一下戳弄地上的青灰砖:“才不是李既演,是喜欢李奉。李奉和我上辈子是夫妻,我上辈子杀夫证道对他有愧,两世的情缘叠加下,我喜欢他也是理所应当。”
“上辈子是夫妻,这是你自己琢磨出来,还是他告诉你的?”
虞子钰:“他告诉我的。”
两人一路沉默走到王府门口,萧瑾送了她一对玉镯子:“上次给你的簪子,可是不喜欢?”
“哎,我簪子呢,丢哪里去了!”虞子钰回想起,自己似乎许久没见到萧瑾送的那根金簪了,“到哪里去了,我之前一直戴在头上的。”
“无事,丢了就丢了,下次再送你新的。”他主动握起虞子钰的手,给她戴上玉镯子,柔声道,“子钰,若我也是你上辈子的情人,你可会心悦我?”
既然,李既演用这种装神弄鬼的话术夺她的欢心,自己为何不可?
虞子钰抬起脸看他,愣怔许久,最后哭丧起脸角叫苦不迭:“我上辈子到底是欠了多少情债啊,我可真不是人!竟沉迷于男女之情,不好好修仙!”
萧瑾被她逗笑:“我随口一说罢了,莫往心里去。”
次日,虞子钰一大早上山,随灵虚子去寻生宗。
照旧的路程,她被蒙住眼由灵虚子牵着走,中途又晕过去,等到了宗门里才醒过来。
虞子钰越发沮丧,在宗门里待了半天,什么都没学到,也没有仙人来教她仙术。灵虚子只是领她到藏书阁,就离开了。
她追问灵虚子,到底能不能带李奉一块儿来求学,灵虚子净是找理由搪塞她。
灵虚子也有自己的难处,她本想带李既演进来,让李既演代替虞子钰充当药引。可按照当下状况,其他的药引都是被囚禁在此处了,虞子钰是个特殊的,才可以随时回家。
李既演若是能够通过御医的诊断,确定染了癔症适合当药引的话,肯定也得被关在这里。
而李既演如今的身份是李太尉的干儿子,平虏大将军,他凭空消失了定会引起波澜,老皇帝可能暂时不会冒这个险用李既演当药引。
灵虚子还在思量,要去哪里寻找新的疯子来代替虞子钰,这确实是件难事。
依照老皇帝对药引的需求:心性至纯;有自成一套逻辑;丝毫不觉得自己是疯子的疯子。这样子的疯子着实难找。
虞子钰在寻生宗待了半天,又被灵虚子带出来。
“祖师娘,长老们都不教我仙术,也不教我御剑飞行,我去这仙门求学还有何意义。”
灵虚子正颜厉色不停往前走:“那就不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