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把手机朝周黑雨凑过去,“如果有人从身后袭击你,你应该……”
她一字一句地对着网页念道:“先左右躲闪,并趁机袭击对方膝盖或裆部,并伺机逃跑。”
周黑雨心中记下,口中说:“可是,我们都没做错什么,却要担惊受怕地寻求自保。”
她道:“我们应该报警,让那些坏人受惩罚,他们才是该害怕的人。”
申玉洁滑到下个页面,犹疑地皱着眉:“赵玉吉还有闯哥,我担心……”
周黑雨道:“他俩是一伙儿的,闯哥随时可能回凤玉,我们回去也不一定安全。”
申玉洁沉默了一会儿:“是啊。”
她的声音有些哑,本来这几天就没有睡好觉,嘴唇也哆嗦起来,“这都什么事儿啊,比鬼扯的还离谱。”
“别担心,警察叔叔会保护我们的。”周黑雨拍拍申玉洁,“对国家公权力有点信心吧。”
申玉洁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退票。”申玉洁把箱子塞到周黑雨的手里,“我去下洗手间。”
周黑雨一手握着两个箱子,一手在12306上退了票,然后打开电话界面输入110。
还没来得及播打,突然,后颈一阵触电般的剧痛,她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周黑雨心想:不对啊,怎么不留给她“左右躲闪,并袭击对方膝盖或裆部”的机会啊。
她“扑通”倒在地上。
“女士!女士!你还好吗?”
“救护车!救护车!有人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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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西站南进站口。
王哲刷身份证,进了高铁站。
高铁站并不难进,即使并没有出行需求,只要买张到海京郊区的最便宜的票,就能通过高铁站门口的闸机。
他今天晚上的任务是把周黑雨和申玉洁安全送回家。
但是王哲在那艘道路比耳机线都复杂的游轮上绕了十几个来回,也没有找到她们两人的踪影。
他合理怀疑这艘船被下了“永远找不到要找的人”诅咒。
他不无怨念地想:叫什么“玛丽女王”啊,干脆叫古希腊著名迷宫算了。
王哲只好给周黑雨打了电话,又被她客气地回绝,于是在一个半小时后的现在,找到高铁站来。
他又播打了周黑雨的手机。
“嘟……嘟……嘟……”
几个男女慌张地推着一辆担架车,“呼呼啦啦”一阵风似的,从王哲身后飞奔过去。
他回头瞧了眼,摇了摇头,叹了口人生无常的气,等待着周黑雨接通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喂?”
王哲皱起眉来,这不是周黑雨的声音。
“申玉洁?”
申玉洁在电话那端急促地道:“周黑雨出事了,我方才去卫生间,出来她就没影了,只有箱子,她的手机掉在地上了。”
王哲一个激灵,反身就去追那辆担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