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桌兜里套出来关键道具,情书,“唰唰”撕了。
陈漠河气笑了:“报复我?你量化造假被告发,本就是应该,有什么好不平?”
事情再怎样也于事无补,陈漠河不打算再搭理钱知卓,拨开人群回到了座位上。
还有五分钟上课。
这已经是今天晚上的最后一节课了,本来这节课结束,陈漠河就要着手执行弥子瑕计划。
秒针滴答滴答地转动,没有时间了。
几个人愁眉不展,眼见着筹谋许久的计划将要破产,都低头深思有没有解决办法。
周黑雨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心跳得极高,手上下意识地拿过个玩意儿在手里乱转。
她的脑子乱成一团,好像数学考试最后三分钟她既要把最后一道二十三题第三问的公式写上又必须检查答题卡都涂对了没有,最后手忙脚乱。
她宁愿手忙脚乱,这样还代表着有事可做,问题就在于,现在她已经完全找不到任何事情可以挽救这个破产的计划了。
或许申玉洁能即时把黄毛带回来,但是这种可能性就像指望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自己飞回来一样渺茫。
没人说话,没人行动,没有眼神交流,一时间时空凝滞住了,所有人都低头看着桌面,不抱任何希望地沉思,或者想一种合适的态度面对失败。
周黑雨心灰意冷地问道:“有什么人选吗?能在五分钟之内赶过来,熟知计划流程,而且愿意帮忙的人。”
空气沉默了一两秒。
“没办法了。”苏臻道。
“其实以后也不一定没有机会。”她安慰地看向周黑雨,然后为了避开对方那过于失望的眼神,将视线下移,扫过她不断动作的手上。
苏臻愣了一秒,突然挺直了身子,一扫周身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氛围。她猛的抓住周黑雨的手腕,把她手中的东西抽下来,看了又看。
那是刚才被丢在桌子上的,陈漠河屡遭磨难此刻已经面目全非的校园卡。
苏臻用眼睛将那张卡看得彻底,又扭头打量周黑雨,直把她打量得背后发毛,好像有一杆猎枪远远地指向了棕熊的后背。
周黑雨正要开口打断这略显惊悚的凝视的时候,苏臻说话了。
“周黑雨,你去吧。”
这句话耸人听闻的程度堪比中央电视台在新闻联播宣布魔兽世界真实存在,或者科学家在北极发现了企鹅化石。
周黑雨反映了三秒钟,像被凭空而来的一枚中程导弹炸晕了三秒钟。
三秒钟之后,周黑雨回过神来,以为自己理解错了,皱着眉问道:“去哪儿?”
去大张旗鼓地宣扬失败的计划吗?
苏臻道:“代替钱知卓。”
几个人人都皱起了眉,陈漠河率先反驳:“她是个女生……”
可下一秒他反映了过来,也用枪对准棕熊一样的神色看着周黑雨。
周黑难以置信地看着提出这个没脑子建议的苏臻,和倒戈的陈漠河:
“你们是不是脑子懵了?我是个女生!如果我没记错,我们要达到的效果是:陈漠河和一个男生,划重点,男生,男生,在晁校长的必经之路上……”
苏臻坚持地道:“我知道你是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