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便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向他。
桑棉心软了。
他本就不是多坚定的人,又一向对某人没什么办法。
但腰还在痛。
指针在理智和心软间左右摇摆了一下,最终短暂的倒向理智。
桑棉推着腿上的脑袋,挣扎着道:
“你等一下,我去厨房给你做饭,吃饱了就…”
话音未落,身体倒下。
修长冷白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倒在床上。
桑棉还没回过神。
下一秒,膝盖顶着大腿。
皮囊清绝的少年垂着眸,缓缓欺身靠近。
“那里没吃的。”
漆黑微凉的尾巴轻晃,慢条斯理的圈住苍白纤细的手腕。
桑棉略感不适。
他偏了偏头,想要摆脱尾巴的控制。
但没能成功。
尾巴顺着手腕,一路蜿蜒而上,最后停留在脖颈处。
倒三角的尾巴尖轻轻勾着他的下巴,带来细微的痒。
桑棉抿着唇,有点想笑。
然而还没来得及笑出声,随着眼前阴影靠近。
幽蓝的色泽映入眼中。
少年看着他,嗓音放得很轻。
“我只有你了。”
“桑桑,帮帮我好不好?”
话音落下的同时,缠着手腕的尾巴离开。
手腕被另一只手握住。
而后不多时,少年低下头,用侧脸贴着他的掌心。
脸颊轻蹭着手掌。
触感痒痒的,对桑棉来说是略微新奇的体验。
就像被无害的小动物亲近。
就在桑棉神经逐渐松懈,几乎要放下对某人的戒备时。
掌心微微一湿。
同一时间,方才还乖巧无害的少年抬眸。
明明暗暗的光影下。
少年微眯着眸,眼底屿色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