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凌乱的脚步声,还都聚集在门前。有些奇怪地爬下床打开屋门向外面探了个头,这时候除了为数不多几个完好的还被派出去之外,剩下的人不是全倒了吗?
一开门便看到几个人高马大的队员双膝着地跪在外面,甩出去的门板砸到了一个人的脑袋,将他的脑门拍出一块红,而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仍然笔直笔直地跪在那里。
这才叫真汉子,不屈服于疼痛。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有些呆滞地看着他们,平时凶神恶煞的一群人竟然跪在我面前,这震撼实在大了一点。
为首的一人猛地俯下身,做了一个极不符合西方人民平等自由观点的东方磕头礼,以这一声为开始,几个人全部俯下身,一起高吼:
“队长,对不起请原谅我们吧!!”
口胡,这群人的脑袋被门板夹碎了吗……?
捂着被吓到的小心肝颤巍巍地让他们先冷静下来好沟通,通过几个人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断断续续的说明中,终于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我刚刚派出去侦查员的时候不小心多点了一个杰斯特,作为文职或者战斗人员的他觉得被派出侦查是个天大的耻辱,于是等我一离开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砸开这些酗酒人士的门把他们揪起来一通训斥。
这几日通过围观他批改的文件发现了杰斯特这孩子的口才特别好,于是……你们懂的。
好几个大老爷们就被他们的上司训得跑这里哭诉不公正待遇了。
我陡然涌起了一阵被信赖的自豪感,从来到这个群魔乱舞的世界头一次被人认为很强大很值得信赖,我觉得这很值得纪念。
于是我拍着为首一人的肩,笑得见牙不见眼:“乖,以后好好听话就是了。”
“不听话的话小心我放杰斯特来咬你们哟。”
刚到第十部队的时候,几乎是没人搭理我的。
这么一个小孩子自然是管不住一群大男人,这群人对原队长差不多是崇拜无比,根本就不会接受新来的队长,况且还由于我的缘故将本来还应该属于战斗小队的第十部队变相变成了文职队。
虽然说因为我和白兰关系还不错没什么人故意来找茬,但是我下达的命令几乎也没什么人会认认真真的照做。
当时自然是感觉无比的挫败,甚至好几次周末快结束的时候想直接呆在巴里安不回来了,不过该面对的自然要面对,贝尔那家伙就打着这么冠冕堂皇的旗号将我一脚踹出了巴里安。
后来等到杰索家族被大力打压,第十部队也随之重新开始战斗。第一次去跟人家打群架的时候我这么个队长被队员彻彻底底无视掉,也是这次让我感觉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要是只在办公室帮白兰批文件那叫哪门子的队长,还不如直接改个更贴切点的职位叫我文秘。
身为队长,那就该将手底下的男人们管的服服帖帖的,说一不二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哪能像现在这样,反而是我被欺压得像小媳妇一样。
我要反攻。
跑到白兰那里深切的交流了一下,虚心讨教怎么驯服部下的经验,虽然没得到什么什么实际指点,但我恍然大悟。
然后拎着枪集结队员,直接进行武艺上的切磋交流,俗称干架。
效果是显著的,最少没人再轻视我,后来又开始和吉留涅罗打,一次次下来好不容易积累了同伴爱。
于是我捏着手骨笑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队长我现在玩死你们的。
……说笑而已,真的。
几个男人颓废地走远,我打个哈欠走回卧室。按这样的状态大约下午就能出去清扫残兵,然后努力努力在这个星期逼得吉留涅罗家的小姑娘跑来找白兰谈判,这样白兰就能成功接收玛雷指环然后合并迎接(娶)他的小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