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分开多久?就想我了?”
赵聿庭轻笑,随即闭上双眼,好像这样就能一心一意地听她的声音,感觉她就在自己的身边。
他以为说出这话后,姜也会害羞地不回话,亦或者沉默一些时间。
可她却出乎意料地回答了他:“嗯,很想很想你,想要亲一亲你,也想要抱着你睡。”
赵聿庭狠吸一口气,眉眼轻动,滚了滚喉结。
此时他尚是一个绅士,并没作答,等着姜也疲倦,然后主动挂电话。
可姜也却像故意一般,不但没有挂电话,反而呼吸都加重了一些。
她的喘息呼气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被放大了十几倍,轰然砸到他的鼓膜,也连带着他心里的野兽逐渐露出獠牙。
他恨不得现在就回去,让这个故意挑衅的姑娘付出一些应有的代价。
两人无言,只在这安静又漆黑的空间里,彼此闭上双眼,听到对方的急促不断的呼吸,双方的心都彻底凌乱。
赵聿庭收紧掌心,将皮带随手扔至一旁,直到手心湿滑后,他才缓缓睁眼,捏着手指在桌上干净的手帕上一点点地擦拭。
顺道提醒姜也:“记得去冲个澡,舒服点。”
次日。
太阳还在地平线露出个小头,陈宥仪已经欢欢喜喜地换上衣服来敲门了。
此时姜也已经收拾好了,司机在楼下等着。
那多公园的正门口离这不是特别远,开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一进入公园,那绵延无尽的原野就在脚下铺陈开来,在远方形成墨色的山峦与天际相连。
色彩以眼睛无法消受的明丽席来,清晨的绿意已经盎然,广袤苍茫的土地点缀着浓郁墨绿,南非的野生大地,给她带来极大的冲击。
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她当时在淮川。
车子在野地开起来,没有中间路线,所有的色彩仿佛都上了一层浓郁滤镜,清晰的可见度,远远看去,几百公里外的山脉都是那么清楚。
才进去不久,陈宥仪便激动地将头伸出窗户,指着远处的灌木丛,让姜也看:“南枝姐!你看,象群!”
这群大家伙细细数起来,可比阿姆那个小家族庞大得多。
高达二十多头。
它们成群结队地漫步在旷野,安静祥和,慢悠悠的脚步仿佛是在享受着他们家园的和静。
他们只距离车子几米远。
司机特意放缓车速,以便随时可以给它们让路。
陈宥仪掏出手机猛拍照,顺便感叹道:“阿姆和它们比起来像小朋友啦,南枝姐,你看他们多大啊。肩高恐怕不止三米了,还有象牙,好长啊,耳朵都要大很多,比它们脸还大!”
在夷南时觉得阿姆他们已经很大身型了,现在一看,真正的陆地大家伙,是这群才对。
它们看似温和,但也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司机提醒他们关上车窗,姜也与陈宥仪赶紧照做。
缓缓经过它们身边后,陈宥仪看到道路上都是数不清的大象粪便,大到令人瞠目结舌。
司机还贴切地将车子停在了一坨明显的粪便旁,仔细一看,象粪还在翕动,原来里面还藏着一只黑色的小生灵,正兢兢业业地将这些粪团滚成球。
这种不会飞的蜣螂是濒危动物,陈宥仪觉得新奇,赶紧伸手拍个不停。
姜也却觉得治愈,那种久违的,在夷南呆着的时候才有的感觉扑面而来。
后来他们来到一处水塘,停下车,在这里更能近距离地观察大家伙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