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池雾讷讷出声。他话音落下之时,那声无情冰冷的召唤又一次响起:“二阶天梯将于五分钟后开启,请您做好准备。”池雾睁开眼,确认是二阶天梯,不由得起身。没有如一阶天梯的免疫效果,他得多带上一样东西。敲开程砚家的门,他发现程砚也在穿衣服,不由得问:“这么晚要出门?”“二阶天梯。”程砚说,“你有什么事现在说,还有五分钟。”池雾:“我也是二阶天梯。”他不多磨叽,挨着程砚身侧钻进去,从那堆“宝物”里翻出一枚戒指,戴在尾指。“能穿进天梯的厚外套,还有多一件吗?”程砚问。“有。”池雾说。程砚看他两秒:“行了,通关的话付你钱。”池雾这才往回走。“我们会是同一阶天梯吗?”程砚忽然问。池雾:“不知道。”程砚笑了笑:“那一会儿见。”五分钟时间很快,在天梯的倒数声中,池雾和程砚同时进入二阶天梯。池雾斜靠在沙发边,醒来时壁炉已经烧热了。他抬头往上看,发现程砚就坐在扶手边,轻松恣意地靠着,手腕下垂,指尖揪了池雾一搓头发。“醒了?”“……”没想到真的和程砚在同一阶天梯了。池雾爬起来,看清楚房间的陈设。这是一栋哥特式别墅。门厅挑高很高,穹顶像某种内凹形状的花瓣,花纹繁复,最中央挂一顶琳琅晶莹的吊灯,壁炉的石台上陈列各种大小的红酒杯,往上贴一幅油画,约是文艺复兴时期的人物绘画风格,一家四口,爸爸妈妈和两个儿子。四周圆形拱门皆是石砌,二楼回廊也维持了同样的风格。难以用语言赞美的富丽堂皇。大厅里的人陆续醒来,皆是有些懵,三三两两从沙发和地板上爬起来:“这……”大致数完,这次二阶天梯只有八个人,四男四女。“这次总没有人,还有什么偷听的异能了吧。”程砚撑着侧脸看池雾。池雾没说话,在天梯里,他还是尽量保持自己菜鸡的人设。壁炉前的男人端详了许久油画,回头向在场的点头:“二阶天梯,汪行昌。”一直皱眉站在客厅里的女人,扎着高马尾:“勾小珍。”他们简单介绍完,名字都没有给很多记忆点,除了一个穿着西装的肌肉男叫“五里路”。“程砚,”程砚指了指池雾,“池雾。”他说完,在场两个女生脸色变得很奇怪,而汪行昌正经地点了点头,提问:“你们是组队的吗?”“算是。”程砚说。“这里和我上一次天梯差别好大,”中分发型的女人问,“你们呢?”汪行昌:“我上次是一栋写字楼,”勾小珍似乎不愿意提及上一次的经历,直接说:“不管上次,这次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这里有时间。”汪行昌指了指,“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池雾揉揉眼睛,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和程砚距离半米的距离,非常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在他打哈欠后,连续有几个人都开始打哈欠,程砚发现不对劲:“你们想睡觉?”女生点头:“确实是好困……不知道为什么。”“这上面应该有房间吧,”汪行昌说,“不然先上去?”一行人动身,程砚停住脚步,从桌上拿起文字密集的报纸。“怎么了?”他们停下来,“是有什么吗?”“别墅神秘事件。”汪行昌念道,“十年前,三月三日至三月九日,欧也别墅七日内连续发生七起命案,第八日欧也别墅燃起熊熊大火,一切都成为灰烬,终于,在十年后,甄氏两兄弟将这栋别墅买下,重新恢复了当时的辉煌。”他们将报纸放下,神色凝重。勾小珍:“第八日别墅烧起来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在第八天前离开。”“七日连续发生七起命案,”汪行昌吸了口气,“会不会……是一天死一个。”池雾这次的哈欠有些不合时宜,他吸了吸鼻子,眼神都已经飘了:“能先去睡觉吗?”“这觉……能睡吗?”中分女人有些恐惧,“如果一天死一个,今天算一天吗?”汪行昌只觉得眼睛酸痛,恨不得马上闭起来睡一觉:“先上楼看看吧。”他们精神疲惫,脚步却很快。二楼做成一个回廊,从楼梯口依次过去最后又回到楼梯口,房号分别是201—210。他们强打着精神将楼道里都看了一遍,回到原位。“201和210是离楼梯最近的两间房,”汪行昌说,“门都是锁死的,所以我们只能住2-9这八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