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词歪头想了想:“爱打人的那位最在意面子尊严,若是丢了面子尊严,他就大破防了。自私的那位,年轻的时候其实很在意他父亲对他的看法,不然也不会在外面生儿子,但现在的话,我也不知道他在意什么,他总是冷眼旁观着周围,好像周围一切都和他无关。”
唐吟拎着把扫帚又扫了两下地,那扫帚在他手里,都好像变得值钱了许多。
唐吟好像是贵公子失忆到乡下务农,之后很快就要有人来接他回去了一样,许清词看着这画面胡乱想象着,忍不住吃吃地笑。
“小心咖啡洒了。”唐吟微笑提醒了句。
许清词赶紧喝了两口,她身上穿的是白色羽绒服,脏了可就难看了。
她这急忙喝咖啡的模样,看得唐吟微微失笑。
而后,他慢慢走到许清词面前,轻道:“如果一个人什么都不在意,那就只剩下健康,大概只有病痛能折磨他了。”
许清词听得愣住,唐吟失笑着轻轻拍了拍她头发:“我随口说的,不用当真。”
许清词轻轻点头,随后目光落在院子里的雪松上,上面亮着她在正月初三时挂的小灯,一闪一闪地亮着。
她其实也明白,剩下的时间虽然很长,不知道终究会怎样,但坏人的结局,或许都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三天两夜后,许清词和唐吟下山,之后去了机场。
三亚直飞乐阳的航班不多,时间上比较合适的就那么两趟,稍作推测后,两人恰好接到了程渊。
程渊从廊桥出来到达贵宾厅,在看到许清词和唐吟两人正等待他时,脚步微顿,随后从容行来。
程渊摘了墨镜,不动声色地看向许清词:“怎么,许总,这是有什么新动作了?”
许清词和唐吟之前对他是避之不及的态度,而今却上赶子来接他,程渊都不用猜,自然一眼看出他们有了对策。
许清词记仇,总是记着程渊亲她手背的那一下,无论程渊怎样喜欢她,她都很难将程渊当作朋友对待,她没说话。
唐吟牵着许清词的手,站在程渊两米远处,另有两名保镖护在他们两人身后,程渊对此淡漠冷笑。
唐吟直入正题说:“程渊,你是打算在祝静云预产期那两天控制住祝静云,让我在祝静云和许清词之间做选择,是吗?因为你知道清词无法接受我的第一选择不是她,你认为我会在难以抉择中舍弃清词,这样你就可以借此带清词离开,是这样吗?”
唐吟这样猜测不无道理,因为程渊一开始就先奔着祝静云去的,收买祝静云的朋友,接着收买祝静云的司机等等。
程渊心里已然为唐吟猜到这一步而惊叹,但面上是深不可测的模样,他淡淡摇头:“唐总的猜测未免太卑劣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