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抿唇,态度上显然是不想给,桐月等了会见他还是不动,撑在栏杆上歪了歪头。
“这是我——”后话完全来不及说,猛地就被牛岛扛了起来。
是以麻袋形式的骤然挂在了牛岛肩上,桐月反应过来捶着牛岛的背,喊着让对方放下来。这姿势他是落得轻松,但是她抵着的腹部随他走几步硌得更晕,要是任由牛岛走下去她估计酒都要吐出来了。
然而这一次的牛岛份外犟,无论桐月怎么说怎么打他都是一动不动,坚决的要扛着她回酒店,不厌其烦的问住在哪里。
“我真的要吐了!我要吐你身上了,快把我放下来”桐月挣扎无果,选择冷静的与对面商量。
听到这里牛岛停下了脚步,正当桐月觉得有戏,他估计是以为她在开玩笑,又继续的往前。这下她是真的无奈,退而求其次问可不可以换个姿势。
还有谁会用这种姿势带人走的!
“你就不能背我吗?”这句话提出以后桐月总算是被执拗的牛岛放下,她捂了会刚刚被他肩膀抵住的地方,摇晃的她是真心累。
索性蹲下缓了缓,后知后觉看出来的牛岛歉意的说了抱歉,他是以为她要跑。也跟着人一起蹲下,想看桐月的情况。
“我不是故意的”牛岛再次道歉。
“请我吃冰淇淋”
“好”
“请十个venchi?”桐月抬头,牛岛依旧说好、百依百顺。明明这人应该是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还是答应的这么快,桐月忍不住想笑。
她自己憋住,伸手要牛岛背起来,换过了姿势后觉得舒服许多。安安稳稳的反倒是困倦,失眠很长一段时间里难得她有了睡觉的念头。
今晚或许能睡个好觉了。
说了个酒店的房间号,安心的伏在牛岛宽阔的肩背上,熟悉的气息萦绕像是她在做梦。迷糊里听到牛岛一声询问。
什么时候回家,这几个字桐月停了好一会,盯着对方的侧脸,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早就没有家了,若利”
家的含义她搞不清楚了,她已经断舍分离过多,现在看来似乎是满身空空,剩下的只有一条回不了头的前路。
桐月说着说着自顾自轻笑一声,像是自我嘲讽一般,倦怠的再也不想说话。
深夜放大了许许多多的情绪,那些难以释怀的重提。她记忆清晰在那个雨天,甩开了重要人的手。
“我把阿北赶走了,若利,他也不要我了”,都是她的错。推开之后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轻松,留下的只有日日夜夜的自我埋怨。
肩上的湿意让牛岛意识到了她对于北信介的看中,他张口想说点什么,不期然想到如果今晚是那个人在,她是不是会不那么伤心一些。
解除了他自己的婚姻之后,牛岛第一个想到的是想与桐月说开,认真地做一份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