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的自说自话,简单的报备了最近所有训练与比赛,他此前从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话,能说上好半天。
天色开始放晚,牛岛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有些羡慕北信介,这座碑石是北信介打磨的,从选材到刻字都是。未亡人的落笔,让他们两名正言顺,前几年北信介办婚礼的时候昼神到场闹过一次。
彼时牛岛并没有在,他羡慕北信介有旧婚约无人阻拦。
“你有些小气”他望着简单的绫秋两字,神色落寞,“怎么一次都没有回到我的梦里我不想忘记你,可以吗?”。
无人可以回答他的祈愿,暮色四合拉长了他的背影,形单影只的与此处艳丽花海相悖。
不期然的他想到了他们初次见面,在桐月离开以后,牛岛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想许多,而记忆都是与她有关的。
那年是母亲好友家中的孩子周岁礼,牛岛单纯的随着父母一起去,宴会上富丽堂皇,满目绚丽的装扮即可见宴会主人的上心,
男孩却觉得有些无聊,他抱着习惯带着的排球坐在一处,只等着能离开。
于是就看见了同他一样的女孩,她站在人群外望着中心的主人家四口,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以至于牛岛一时看不明白。
羡慕还是说失望?但好像她看上去并不在乎?过于平静的让牛岛产生了好奇。
随后大人八卦的声音牛岛知道了女孩的名字,原来也是这家的女儿,他放心里重复一遍,桐月绫秋。他对这个名字熟悉,大抵是从前听谁提到过。
周围能听得懂的还在说,听不懂的意大利语与英语也多,牛岛想应该都是在指摘什么。
这很失礼,他想了想还是起身,走到喋喋不休八卦的那群人眼前,不卑不亢。
“抱歉,先生、夫人们”说完了一通自己的想法,牛岛半弯腰绅士礼后离开,他顺着女孩走的地方出了酒店。
外头的雪还在下,她似乎是在看雪,背影安静、不受外物侵扰。
吸引他的从来不是觉得对方可怜,而是同性相近,他莫名看到了他自己,因此牛岛追了上去。他想和她做朋友,一开始的念头便就是如此单纯。
“要不要一起垫球?”牛岛问着递上了手中的排球。
微微往下,他看见女孩眼里的一分讶异,到底她点了头。两人站在空地上,雪中这么练习双人对练。直到他不小心一球砸中了她的脸,牛岛顿时心慌,忙跑上前去问。
哪料她捡起排球反而砸向了临近的窗户,里头的人被吓得惊呼。纵使如此她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可难过也是有点,牛岛听到了很轻的一声真不公平。
他忽得心口一重,多了心疼。
想也不想的牛岛跑上前,握住了桐月的手,在她错愕之下拉着她离开。
这也算是牛岛做的第一个坏事,不过躲到另一处的时候他没有提起刚刚的事情,就好像是方才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抱歉、对不起”
牛岛在意的是桐月被他砸红的脸,很明显的有点肿。等他跑回去拿了处理的东西回来,桐月解释换牙期本来就会掉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