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湘已经无力哀叹了,只得道一声,“修真文明真是神奇!什么傀儡、同心契,御剑飞行我快被整疯了!”
蓬蓬不以为然的道,“也别想得那么神奇,其实达到了那种程度,你就不会觉得有多神秘了,打个比方说,飞机飞上天神奇吧?叫古人来看,那觉得是奇迹一般的东西,你们看多了,知道了原理觉得很正常,不过是文明社会的科技产物而已,修真文明也一样,什么是修真,就是修成真实,修真者御剑飞行,你认为那是神仙一般的神迹吧?其实不是,修真所用的一切器具都是一种符文科技,符文科技就相当于电路板一类的东西,一小块塑料板上刻上无数电子元件和芯片,用电能导流,飞剑实际上也是,一柄飞剑上刻有用显微镜都无法看清的无数符文,用真元力作为能量催动,和飞机原理一样,那些什么阿拉伯飞毯的神话故事,也都是差不多的原理。炼器的过程就是把符文印刻到器具上的过程,相当于做电路板,不过就是一个做的更为高级些罢了。”
这些原理什么的,在蓬蓬看来无比简单,对于莫湘来说还是略显深奥,但她已经不再是之前完全懵懂的状态,入了修真之门,很多东西能理解的更为透彻。
君哲又从身后悄悄摸上来,抱住她的腰,看着蓬蓬的眼中一抹光闪过,唇摩挲着她脖颈,问,“你们在说什么?”
莫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连和蓬蓬说几句话他都吃味,挣了挣,没好气的道,“没说啥,莫深干嘛去了?”他和莫深在书房嘀嘀咕咕一上午了。
“他在地下室,我给他看了一款新出的跑车,他很喜欢,自己做着玩去了!”
“对了,我想起个事,之前我和莫渊买车,你怎么就知道我要买那辆辉腾?我们也是临时决定的,你难道每个牌子都改装了一辆塞进车行?”
君哲闻言,眸中闪过调笑,伸手轻轻的抚上她的眼,“切,我哪有那么笨,你给莫渊做身份证明的时候特意说要驾照两本,我就猜到你要买车,那个新车展是我让他们办的,我一共改装了三辆,都是我认为你最有可能选择的,果不其然,都在我计划之内”
莫湘看他一副‘我多了解你’的得意样子,气得伸手直捶他,“还好意思说,你算计我算计那么久”
说着,他微微一笑,捏紧下巴,吻上她的唇,薄荷的清凉夹杂着熟悉又霸道的气息侵占了她全部呼吸,良久,他凝视着她的眼笑,“不算计怎么会有今天,谁说小叔就没算计你,他算计的一点都不比我少,还有那个凤誉”
想起凤誉,莫湘眼睛眯了眯,勾勾唇角,他对她用脑波控制器,还不是一般的控制器,像是军方产物,用生物次频波影响人思想,被控制者对使用者产生好感,甚至是高度信任,达到控制她的目的,若非他太过急切,将控制波动调整的太高,以致于她发现自己精神力在靠近他有瞬间的波动,她一时还难以察觉。他的背后又是什么组织?什么人?
蓉城经济开发区在蓉城东郊,这片有着大面积的厂房,其中一间巨大的类似仓库一样的厂房外面站着两个黑色西装的魁梧青年,带着墨镜,一身煞气,看似黑黢黢的厂房毫不起眼,内里却另有乾坤,灯火通明的厂房内实则是个非常豪华的大型会议室,长长的欧式会议桌,四周还有放着洋酒的酒柜和冰箱。
烟雾缭绕的会议室内坐着数十个大汗,面目狰狞者有之,斯文俊秀者有之,满脸横肉者有之,阴邪狂肆者有之总之,这帮人看上去都不像好人,隐约还能看见几人腰上鼓鼓囊囊,时不时露出点黑色的亮光,枪!
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把玩着手里的格斗军刀,道,“陈爷不是早就不参加集会了吗?今个儿太阳打哪边出来了?”
他旁边坐着的男人手里夹着一根雪茄吸了口道,“谁知道呢?等他老人家来了不就知道了?”
正说着,门从外面打开,两个黑衣大汉恭敬的站在门边,从他们身后走出一个满头白发,目似鹰隼的老人,拄着个翠绿色的拐棍,他一出现,场中横七竖八歪歪扭扭坐着的人全部站起来,齐声道,“陈爷!”
陈爷面无表情,微微伸出手向下压了压道,“都坐!”
直到众人都坐下后,目光全部放在主位的陈爷身上,不知这位大佬是干嘛来了?难得参加每月一次的集会。
陈爷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感觉眼皮子狂跳,这感觉十多年没出过了,记得上次有这感觉到时候他还年轻哎,那几乎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怎么也甩不掉,就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哪怕自己去庙里拜了佛这感觉还是萦绕心头,久久不去。
早年出来混的,要么在监狱,要么死了,他陈爷能有今天,靠的不是一身狠劲,一是义气,二是头脑,三是极强的第六感,他自打年轻时出来混,直觉至少救了他三次命,到临老,他对自己感觉深信不疑,思前想后,他混了这么些年,也没出什么纰漏,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想来想去有点烦躁,就来听听手下的汇报。
手下们挨个报上最近的帮派动静,陈爷事无巨细认真听着,时不时还详细了解着问问,“豹子,你们那片最近有什么事吗?”
那豹子是个大块头的青年,嗓门很大,脖子一梗道,“我们这边也不算大事,就是最近几个外地人来场子里卖‘白货’。被我给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