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拿第一又有什么用?一样得不到上面的赏识,还不是得灰溜溜的回家!”
哈哈哈哈……肆无忌惮的嘲笑声在袁艾辰耳边嗡嗡响着,每个字都象刀子一般剜着他的心。
“真是白可惜了这一身工夫和嘴脸,这人呀,要是不会做人,不知进退,哪怕你就是飞上了天,也得给打落下凡间。”赵成阴阳怪气的重重拍了拍袁艾辰的肩。
“说的是!嗳,既然遇上了,咱们总得给个面子吧。今天就在这儿吃饭了。就请袁小二多多照应了!”
“好好好!”
明明是初春开始泛着暖意的天,但袁艾辰只觉得彻骨的寒冷,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动,还能赔着笑脸,卑躬屈膝,“几位军爷,里面请!”
他的灵魂似乎已经游离于身体之外,在一旁冷冷的注视着另一个自己,笑得那么僵硬,那么谄媚的招呼着自己生平最讨厌的人。
这群人终于满意的要离开了,赵成临走前顿了一下脚步。在袁艾辰耳边低声道,“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对你用人的那一套不适合,用狗这这一套才比较象样。你要是想一辈子在这儿窝窝囊囊做个店小二,没人拦着你,但你要是想风风光光踩在众人之上,就来找我。我能给你踩下去,就有办法再把给你捧上来。就三天,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这些话一直在袁艾辰耳边回响,扰得他心神不安,以至于打碎了三个盘子两个碗。老板看他神色恍惚,有些不对劲,怕他再砸东西,连吼带骂,“你今天怎么搞的?丢了魂是么?做的一天还不够赔的,回去回去,明天一早来!打碎的东西会在你的工钱里扣。”
袁艾辰回去了,买了一坛子最粗劣的高梁酒,灌了个饱,却怎么也醉不了。
“辰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喝了这么多酒?”赵雁容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把他扶进了房里。她不能出去工作,就求那老寡妇帮她接了点针线活回来,做几双鞋子,绣些衣裳,虽然挣的不多,但也能贴补些家用。
“雁儿,你说,我该怎么办?”袁艾辰语无伦次的问着,脑子里乱哄哄的争斗不休。
“什么怎么办?”赵雁容被问得莫名其妙。
“你说,若是我现在有个机会,有个机会东山再起,要不要抓住它。”
“真的?”赵雁容的眼睛立即亮了,“辰哥你遇到贵人了?”
“我不知道他算不算得上是贵人,但他说,他说他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太好了!那是什么人?”
“之前陷害我的人,说可以再给我一次出人头地的机会。”
“可信么?”
“我不知道!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说?我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辰哥。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赵雁容不失理智的分析着,“既然是之前陷害你,肯定是有什么条件要你做又不好做的吧?若是你现在再去找他,条件肯定会更苛刻了。”
“但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我一辈子就完了!什么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