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之下,古义说景赫因为联系不到她,所以找了他,并且还把他骂了一顿,因为他没有跟着澈儿,所以今天他是一定要陪着澈儿去上学的。
景赫联系自己了?
澈儿刚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一股暖流划过,就知道他会主动联系自己,可是自己在上课,也没办法,这么想着站起身,“我去给他回个话吧,和他说不用你跟着。”也告诉他自己想他了,那边是半夜,现在去打扰人家总要找个像样点的理由才行,古义正好给自己送来了这么一个。
“他现在暂时联系不上。”古义黑着眼圈说道,“我一定要同你一起去。”语气很坚定,澈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今天可以同正常人一样呢,可是现在又跟着个“保镖”,这学还怎么上呢?
于是澈儿试着同古义讲道理,昨天只是个误会,她这次带通讯器还不行?终于在她软磨硬泡的强大攻势之下,古义答应不跟着她,但是条件是她必须每隔三个小时就要向古义报告安全,如果接不到澈儿的信息,古义会马上杀到学校。
也只能这样了,双方都各让一步,澈儿权衡了一下,为了不被大家继续侧目,为了能让自己难得的学生生涯更像那么回事,也为了那崇高的自由,澈儿也只好答应了,答应的同时也再次感叹,真是不容易啊。
这一天过的还算顺利,澈儿和大家进一步混熟了,还帮大家补习外语、解数学题,为了这个,晚自习都没离开,虽然累是累了点,但是非常有成就感。
晚上回来试着联系景赫,仍然没联系上,澈儿也就自己睡着了。
和之前一样,又是一夜无梦,上学真好,还可以治失眠,澈儿醒来的时候不禁想。
和同学们相处总是愉快的,澈儿嘴角微微动了动,努力睁开了眼睛。
咦?难道是幻觉?这怎么可能?澈儿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这个幻觉怎么还在?
于是澈儿重新把眼睛闭上,自己在心里默数了三秒钟之后,又睁开。
这是怎么回事?为了确认,澈儿将一只手放到另一只胳膊上,刚想用力的拧,景赫终于皱着眉头,拉住了她的那只手,阻止了她这个明知道没用,还竟然用来骗自己的傻到冒泡的做法。
“你不是在做梦,是我。”景赫一袭黑衣坐在澈儿的床边,难掩脸上的倦容,下巴周围已经泛青,胡茬因为连日来没被打理正争先恐后地试图往外钻。
澈儿忙挣扎着坐了起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边说边忍不住伸出小手在景赫的下巴上摩挲,景赫拉住了她那只乱动的手,虽然他现在很疲惫,但是他可是从离开这个屋子起就一直在想着她,她要是乱来的话他不敢保证不会马上吃了她。
“那两只耳环呢?”景赫没有回答澈儿的问题,而是音色沉重地问道。
前天景赫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到达巴黎的时候,已经是北京时间的下午,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那个全球定位系统看澈儿的位置,发现澈儿的位置没动,开始景赫也没往心里去,以为澈儿这个时间在上课,不动也是正常的,于是就去处理公事,先到b找玄子,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抚恤金和后续的家属安置,然后分别行动。
等景赫忙过了自己的事情后,发现澈儿还是在那个位置一动不动,这个时候已经是北京时间的晚上了,赶忙联系澈儿,联系不上,景赫开始慌了,有点坐立不安。
联系古义,古义说他竟然没有跟着澈儿去上学,因为澈儿不需要,景赫忍不住将古义大骂了一顿,之后让古义带着所有人去学校找澈儿,而此时的景赫在巴黎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尽管他到巴黎还没超过五个小时。
那么长时间一动不动,那只能说明,澈儿被控制了,不然怎么可能不动?
景赫开始心烦意乱。
澈儿一直没有办法联系上,他盯着那个gprs的屏幕,希冀着奇迹的出现,哪怕那个点动一下,让她知道她还活着也行啊,可是,到他眼睛都盯出幻觉了,那个表示澈儿位置的点还是没动,景赫多希望这个东西现在是坏的,然而,经过专人鉴定,这个东西完好无损。
其实如果景赫肯镇定下来想一想的话,就会想到,澈儿有可能将那对耳环摘下放在了哪里,联系不上也有可能是澈儿为了上课不被打扰什么通讯联络器材都没带,但是人一旦先做了一个先入为主的预定假设,就很难再跳出来,何况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
巴黎这边的事,现在看,遇难者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他留在这边等也没有太大的作用,何况他现在又归心似箭,他想到了澈儿儿时那次在夏威夷的被绑架,只要一想到这个,当时那种抓心挠肝的焦急不安马上涌上了心头,这绝对是刻在景赫心里的一道阴影,他什么都不怕,就怕这种事再次发生,难道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景赫越想越觉得肯定是出事了,直到古义给他的答复是,澈儿离开了学校后不知所踪,交代古义带人继续满世界地找,他放下手里的一切直奔机场,可是,却没有马上直飞青岛的飞机,这趟航线较偏,一天只有一班,今天的已经飞过去,要等到明天才行。
然而景赫的心情又哪里等得及。
景赫也想到了借用b的飞机,只要同玄子打个招呼就行,可是那样一来,势必会让人知道澈儿出事了,会造成军心不稳,这个是大忌,领导人的私事是绝对不应该让公司里的人知道的,何况现在也一切都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