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儿,我和你娘都没有死,我们都活着。”阴阳几乎是肯求的语气,他语气中的忏悔令南宫情有些不解,她看着儿子与丈夫,她无法看透阴兀眼中所代表的含义,她只觉得此时的阴兀就像是一个疯子,不是她的儿子。
“不许用剑指着我娘。”南宫无伤拾起剑挑开阴兀手中的剑,站在南宫情的面前,毫不迟疑的,他相信了母亲的话,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他与阴兀是兄弟的关系,虽然他心中还是有著多的疑问,但不管如何,阴兀都不能用剑指着她,南宫无伤苦笑,自嘲的想:想不到自己的接受能力如此之强,如果是他人的话,面对着这一群人,恐怕早就疯了吧。
“滚开。”阴兀疯狂的眼神中没有焦点。
“兀,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风莲轻轻的走近阴兀,抱住他,她很早以前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在石室时,她听到他亲口说杀了亲生父母时的意外,到现在当他知道他父母没死时想杀他们的决心,这是为什么?
“哼,莲儿,他本就是个无心的的人,杀人只为高兴,他才不管所杀之人是不是自己的父母,你又何必去问他。”从扬风得来的情报中,阴兀是个残忍至极,极喜杀戮之人,他杀人只为自己高兴,传说中,在他十岁那年,他杀了自己的亲身父母,虽然,父母亲还是活生生站在这里,但试想,一个十岁时已懂得杀人的男孩,长大后的恐怖可想而知,他不明白,为何风莲会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
“兀,告诉我,好吗?”风莲几乎是肯求的语气,她没有理睬南宫无伤所说的话,只是专注着看着眼前这个深爱了几乎是一辈的男人。
阴兀缓缓的低头,当他迷乱的双眼对着风莲如秋水般的温柔时,先时迷惑的看了她一眼,接着便吻上了她的红唇,没有激情,只是轻轻的触摸着。
没有任何原因,风莲留下了眼泪,她懂他,明白他,阴兀会有这样的表情只能说明他伤得很重,很深,那不是时间能愈合的伤口,风莲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伤,阴兀,只有在他受到伤害时,才会找她寻找慰藉,于是,她举起了左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抚摸着,无色无香无味无气,那是专让人沉睡的粉未,只有先让他沉睡,等他醒过再对待这些吧。
而此时,南宫无伤却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或许在此刻,他明白了风莲爱那个男人的程度,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缝隙让他进入。
“风姑娘,你,你要带兀儿走了吗?”南宫情有些无措的看着风莲,她知道兀儿对他们似乎有着无比的敌意,尽管她不知道这敌意从何而来,但她不想让久违了二十年的儿子突然又消失了。
本想回堡的风莲在接触到南宫情忧郁的双眼时,有些不忍,心中也想:事情总要有个解决之道,他们毕竟是兀的亲生父母,如果迷糊的下去,兀一辈子都会担着这样的痛苦而活,因此风莲摇摇头:“我想让兀先休息会,其余的事等他醒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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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月儿高照的夜晚,不知道是月亮的无私还是多情,它所散的银光总是很想人让人沉醉其中,仿佛能被深深的吸进去般,既让人惧怕,又让人向往。
幽幽的叹了口气,风莲仰视着头顶那轮弯月,又看着床上躺上的人儿,他不就向那高挂的月儿吗?沉睡的他脸上的原本僵硬的曲线放柔了,看上去多了几丝人味,其实她懂他,懂他对人世的厌恶,懂他对人性的惧怕,她懂他的任何事,唯独感情,她不懂他。
江湖儿女与官场相子,千金小姐们不同,江湖儿女大多独立,对于一夫多妻虽说不是反对,但也不是很赞成,而她属于后者,他来找她了,她的激动与开心是这二十年来的总和,甚至还多,但一想到江灵,风莲的心中便冒出着那无底的悲哀,如果说他爱着江灵,那为何又来招惹她呢?如果说他爱的是自己,那江灵怎么办?
或者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吧,想到这儿,风莲苦笑,他对感情的模棱两可,让自己受了很多的苦,他不懂情,如果懂情,在今天得知父母亲还活着的情况下,怎会举剑要杀了他们?换作是自己,恐怕是对老天感激涕零,磕头谢恩了,抬头,风莲望进了一双忧伤的眸子里。
“南宫无伤?”风莲一怔,她明明把门关紧了,他怎么会进来。
月光下,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柔弱,仿佛是月光仙子般,又如飘飘欲走的仙女,南宫无伤在心里暗泣,她的美丽不属于他,但他不甘心呀,他的恋情还未开始便妖折在空中,于是,为了自己,也为了再探一次她的感情归属,在风莲的惊呼声中,在那个昏睡的阴兀面前,南宫无伤搂紧了风莲,欺上了那渴望已久的红唇。
唇上的生痛告诉自己该适而可止,但那血腥味,加上心中澎湃难以遏制的感情,在月光的照耀下形成了一股鬼蜮的气息,使得南宫无伤硬是敲开了那坚固的防守,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
这是一个分不清是侵略还是爱恋的吻,南宫无伤想怔服,风莲极力的反抗,最终归于平静。
南宫无伤停了下来,只因风莲在他怀中的冰冷。
风莲悄悄的打量了床上的阴兀,见他还是睡着,心中稍微的喘了口气,她不希望这一幕被他看到。
南宫无伤苦笑,在这个时候,她顾到的还是那个伤她最深的男人吗?
“为什么?你难道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吗?”
风莲冷冷的看着他,对于他刚才近似采花贼的形为她可以不追究,“离开这里,你打扰到别人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