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凌燃渴望着他,他也同样渴望着凌燃。凌燃轻柔又迟缓的进入对他来说是一种别样的折磨。他的身体已经为凌燃打开,他的欲望已经为凌燃沸腾,杨安宁抬起腰,在凌燃反应过来之前将他完全吞入自己的身体。凌燃闷哼一声,差点射了出来。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连,没有一点缝隙。杨安宁的后穴紧紧缠住他的性器,不停地收缩蠕动,凌燃觉得自己像被包裹在一个温暖的巢穴中,舒爽、满足又有一些心酸的安心。杨安宁催促他:“动啊。”凌燃动起来。一开始他的动作很和缓,但渐渐的,他的动作变得急速而粗暴,苦苦压抑的欲望之兽终于脱困而出,对着杨安宁露出狰狞的獠牙。把杨安宁的双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凌燃发狠地撞击着杨安宁的深处,十二年的空白没有减少他对杨安宁身体的熟悉,杨安宁的敏感处在哪他仍记得一清二楚。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凌燃恨不能顶破杨安宁的后穴。杨安宁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思考,他放任自己在欲海里沉沦,随着凌燃的动作摆动自己的腰肢。在自己身体里肆意冲撞的究竟是谁?是凌燃?还是阿宁?答案是什么已经不再重要,此时此刻,杨安宁只想放纵自己的内心,把身体交给身上这人,假装自己还信任着他。听着杨安宁的喘息呻吟,看着杨安宁沉醉迷离的样子,凌燃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爆发。杨安宁也忍不住了,他的喊声越来越大,终于,在凌燃又一次重重戳过他的敏感处时,杨安宁紧紧搂住凌燃的脖子,咬住他的肩膀,呜咽着射出自己的精华。高潮中的后穴不断抽搐,挤压着凌燃的性器。凌燃双目赤红,射满杨安宁的念头占据了他整个头脑,可他硬生生忍住了——不能射在里面,安宁的身体还没回复,他会发烧……强忍着射精的冲动,凌燃退出杨安宁的身体,右手握住自己的性器用力撸动了几下,将精水全数射在杨安宁的小腹上。杨安宁的小腹一片狼藉,自己的白精与凌燃的白精混作一团,再也分不清彼此。杨安宁睡着了。不知是醉了还是累了,释放后的杨安宁很快陷入沉睡。现在已是丑时,庄中不再备有热水,凌燃只能找一块干布,将杨安宁的小腹擦拭干净。重新将杨安宁扣在自己怀里,凌燃跟他一起睡去。如果这是一个梦,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75.杨安宁睁开眼,阳光已经照进窗户。房间里只有他一人,就像每天早上醒来时一样。杨安宁一动不动地躺了很久,直到想起今天柳三折和他的新媳妇要给自己敬茶才起来。站到地上,杨安宁没有感到身体有任何不适,腰不酸痛,后面那处也没有撕裂感,昨夜的激情似乎真的只是自己醉酒之后的幻想。喝完新媳妇的茶,给了进门红包,杨安宁发现只要醒了就在他身边转悠的凌燃到现在都不见踪影。一直到晚膳时间,凌燃都没出现,他好像突然在山庄里消失了。“杨叔,那人今天怎么了?在练武场呆了一天,晚饭也不吃了么?”柳三折的疑问让杨安宁沉默了好一会:“也许他觉得自己太久没练功了吧。”柳三折自然是不信的,可杨安宁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他也不能继续追问。杨安宁就寝前才看到凌燃。凌燃站在他的院子门口,远远地望着他,想靠近又不敢靠近。杨安宁站在卧房门口,长长叹了一口气。“凌燃,”杨安宁开口,“你今天去哪儿了?”听到杨安宁的问话,凌燃露出出乎意料又受宠若惊的表情,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我……我今天一天都在练武场……”“是么?”杨安宁点点头,“我去睡了。”直到杨安宁关上卧房门凌燃都没回过神。凌燃一整天没敢出现在杨安宁面前,他怕安宁骂他趁人之危、恬不知耻,他更怕看到安宁厌恶的眼神,感受到安宁冷冰冰的态度。他太害怕了,怕的只能自己躲起来,用练功逃避胡思乱想的念头。他不敢见杨安宁,重逢以来第一次,他主动远离了杨安宁。可一个白天都看不到安宁已是他的极限,他想见到杨安宁,哪怕等待自己的是毫不留情的斥责或者视若无睹的冷漠。但杨安宁没有这么对他,他竟然还主动问起自己去哪了。凌燃捂住脸低低笑起来,他觉得自己像是劫后重生的幸运儿,又像是受到赦免的死刑犯,也许气运之神还是眷顾他的。那一夜的情事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被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