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吁,谁信啊。”
温黎冷不丁撞上他一双黑瞳。
他看她做什么?
贺郗礼歪着头看她,声音慵懒:“温黎,你呢。”
温黎一愣,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信。”
只要他说的,她都信。
贺郗礼哼笑下:“有人信,这就成了。”
温黎心底的那点不为人知的心情也因为他的话而悄悄消散。
岑溪在对面看着他们两人,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忍着没吭声。
吃过饭,一行人回校。
待一分开,岑溪捏了捏温黎的胳膊。
在路上,温黎就已经注意到岑溪灼热的目光,她问:“怎么了?”
岑溪:“黎黎,我觉得贺郗礼喜欢你。”
温黎在风中愣了良久,急促跳动的心跳声才渐渐恢复。
“真的,你别不信啊。”岑溪说,“你见到贺郗礼为哪个女生打过架啊,在国旗下公然为你撑腰,不让你喝酒给你拿酸奶,还特意给你解释他没有女朋友。”
温黎心里隐隐也会在想他是不是对她有那么一点好感,可是,万一是她在自作多情呢。
好在这两天是运动会,温黎魂不守舍地在刷题与胡思乱想中度过。
周日,温黎照常七点十分下楼,可煤棚前并没有贺郗礼的人影。
她打开手机q。q,两人之前的聊天记录很简单,几页就能翻完。
左边是他:【下来】
右边是她:【好】
偶尔他有事,也会给她发消息。
然而今天,温黎没有等到。
她抿着唇,等到了八点才垂着头独自一个人去店里。
一直到下班,温黎也没有等到他的消息,就连他的q。q头像,也是灰色的。
周一,温黎给竞赛老师送卷子时,刻意往八班最后一排位置看了几眼,贺郗礼并不在班里。
一直到下午,岑溪汗津津地跑过来:“我天,贺郗礼被打了。”
温黎的笔掉在桌子上,眉眼染着急切与担心:“怎么回事?”
“还不是宋池,他俩早就积怨已久,加上这次运动会贺郗礼甩他那么多圈,宋池面子挂不住,找了几个人堵了贺郗礼。”
“这得打得多严重啊,连学校都没来。”
温黎握紧指尖,又怕被岑溪发现她的心思,佯装无意地问:“那贺郗礼现在在家吗,去没去医院啊。”
岑溪对此漠不关心,她咬着块水果糖:“听李奕祠说,他好像在网吧呆了两天,喊他去医院,他也不去,好像心情不太好。”
温黎心不在焉地看着桌子上的试卷,连平时做起来极其简单的题此时也觉得如若天书。
上完一节晚自习,温黎做了一件大胆的事,向苟爱国请了病假。
岑溪:“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诊所看看吧?黎黎,你生病了也得让我知道啊,咱俩是朋友。”
温黎第一次撒谎,脸都是热的,面对岑溪,惭愧又不安:“没事的,我回家睡一晚就好了。”
“那好吧,老师要讲课我帮你记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