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惠的忽喜忽怒也让四阿哥十分苦恼,只是他一直觉着是自己把澜惠气成这样的,所以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做小伏地,不知道的人看了八成要觉着四阿哥是个女的而澜惠是个男的一样。
“行了,皇上还是赶紧回去吧!你一在这睿婕就总得回避,麻烦死了。”澜惠一脸阴沉的说道。
四阿哥听到澜惠说睿婕不由沉默了下来,澜惠误会了四阿哥的想法不悦的问道:“怎么?我留着儿媳妇在宫里住一段时间也不行吗?还是皇上打算趁着睿婕不在家的时候给昀儿塞女人了?”
四阿哥如今面对澜惠喜怒不定已经习以为常了,柔声说道:“朕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着睿婕那孩子许是压力太大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都没个子嗣。既然澜儿看着她朕也就放心了,你们婆媳;两个好好交交心,兴许她的心情能放松些。”
澜惠哼了一声说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们女儿家的烦恼了?整得跟真的似的。”
四阿哥面不改色的说道:“不是澜儿跟朕说叫朕站在你的立场上好好想想的吗?朕如今可是经常这么做的,这叫什么来着?对了,换位思考对吧?澜儿不觉得朕最近特别通情达理吗?”
澜惠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心想着这人的水磨工夫真真厉害,当初那个说要静一静的四阿哥不知道哪去了。
等四阿哥回了养心殿后,澜惠歪在榻上边拍着弘瞻睡觉,边琢磨着水磨。突然她咯咯乐了起来,扬声叫道:“来人,准备纸墨笔砚。”
很快就有宫女把纸墨笔砚还有小方桌都带了进来,她们悄无声息的把东西都安置好后,澜惠就一点不避讳的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出了一个大字,正是“静”字。
她看着自己写出的颇有风骨的字笑了半晌,然后把墨迹吹干,对着一同进来的吴书来说道:“去把这个给皇上送去,就说是本宫特地为皇上写的,希望皇上多多瞻仰反思。”
吴书来被小连子调教了这么长时间,已经颇懂贴身太监的门道了,听了澜惠的话恭敬的应了一声后,不闻不问的就双手平举着卷在一起的宣旨向养心殿走去。
等到了养心殿后,吴书来恭敬的向高无庸说明了情况,高无庸不知道澜惠给四阿哥写了什么,不过一见到是澜惠送来的东西就应经喜出望外了。最近四阿哥在澜惠那碰了不少钉子,可苦了他们这些伺候的人,每天战战兢兢的就担心那点惹了四阿哥的火气,再让四阿哥把怒气发泄到他们身上就糟了。
岂不知四阿哥只是憋闷一些罢了,对着四阿哥说出了澜惠叫吴书来送东西过来的事时,四阿哥连忙放下手中批了一半的折子,对着高无庸吩咐道:“快叫吴书来进来。”
高无庸见四阿哥高兴自己也高兴起来,还对着进来的吴书来露出了一个满是褶子的笑脸。吴书来是知道澜惠写了什么的,所以难免有点忐忑的双手平举着把东西递给了已经走过来的四阿哥。
四阿哥却没想那么多,很是期盼的展开宣纸后,见到上面的那个硕大的“静”字,一下子愕然不已。半晌他才问道:“皇后除了叫你送这个过来,还说没说什么别的?”
吴书来心中默默的为自己打了打气,这才大着胆子把澜惠的话重复了一遍,四阿哥听后苦笑了一下,但很快却畅快的笑了起来,嘴里还喃喃的说道:“这个澜儿,机灵古怪的。”
吴书来心放下的同时不由很大逆不道的有那么一点鄙视四阿哥了,被澜惠这么调侃还能笑得出来,真不愧是皇上啊!
功法第五层
四阿哥哭笑不得的把澜惠送来的字妥善收好后,就叫吴书来回去了,至于他沉默了一会后就又开始批起了折子。
最近俄国的兵丁屡次犯境,黑龙江将军已经多次上折子禀报此事了。四阿哥考虑了一段时间,再加上招来八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还有张廷玉、蒋廷锡等重臣一起商议,论出了出战的结果。于是四阿哥一边筹建军机处,一边在忙于跟大臣和宗室们商讨出战的事宜,一时间竟没多少机会再像往常一样频繁的前往澜惠的翊坤宫了。
澜惠毕竟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见四阿哥有正事要忙就没有打扰,偶尔四阿哥过来看弘瞻或者说来哄澜惠消气的时候,澜惠也会强压下心中不时泛出的火气,尽量心平气和的面对四阿哥。
四阿哥对此不仅没有暗喜反而担忧起来,他觉着让澜惠这么憋着火倒不如像以往一样对他随意发泄的好,毕竟一个人心中太过郁结是要生病的。
好在澜惠也不是不知道调节情绪的人,偶尔看到四阿哥眼中流露的担忧,心中会升起一股暖流,她觉着再这么下去不是个事,于是化愤怒为动力,开始了疯狂的修炼起功法。
转移注意力这招果然好使,渐渐地澜惠易怒的情绪也缓和了下来,眼中的神色也平和了不少。
这日澜惠正在空间中的浮空岛上盘腿练功,灵树和温泉上冒出的灵气漩涡一样被澜惠快速的吸收着,这时要是有人在周围的话一定会惊讶极了。因为澜惠整个人仿佛被包围了似的,人都模糊了起来。
澜惠此时不仅身体感到十分畅快,就连心境都似乎豁然开朗一般,脑中不断浮现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连灵气入体后如何走向都是身体里下意识的行为了。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叮的一声轻响,围绕在澜惠周围的雾状灵气全都瞬间被她吸收到体内,接着澜惠双眼睁开,眼中仿佛有流光在闪耀一般异常明亮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