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如初脸露笑意。“量力而为就好。”
其余人纷纷响应,就算有那不甘不愿的这种时候也只能随波逐流,兖州被合并。她们不愿。
“百姓会感谢你们的,积了福德也许不会马上让你们受益,但必定福及你们的子孙后辈。”
将人送走,华如初看向自己的贴身丫头,“秋谨,你有没有觉得我越来越像个神棍了?”
“就算您是个神棍也是好神棍。”
“好神棍也是神棍啊!”华如初笑,“久叔忙什么去了?”
“小姐,老奴在。”刚才一直不见人影的华久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对于称呼,华如初都无奈了,“都说了要和其他人一样叫我夫人。”
“老奴总也记不住,你就容许老奴这么叫吧。”叫小姐就还是自家的,叫夫人就成别家的了。
华如初失笑摇头,不再说,“每户人家送来多少粮你都记好了,将之前的全加在一起,贴到城门外去,也好让百姓知道他们该感激的人是耍”
“是。”华久朗声应下,打定主意要将自家小姐写在第一个,那些人家就算再善心,能比小姐更善吗?
“我就不用写上去了。”
“小姐”
“久叔,我的丈夫是兖州州牧,我闷声做了别人会当我是个贤内助,可我要是哗众取宠,对他未必有利,并且就算我不说,百姓就真的不知,没必要多此一举。”
华久只得应是。
从深哥那里听了些事后,华如初便觉得自己在往迷信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向来不信鬼神的她居然开始对深哥说的那些深信不疑。
幸好深哥早离开了,接触得再多一些,她都担心自己会成为信女。
下午,车轱辘带着水印来往于官衙,早得了消息的官员纷纷退避,不敢这时候出去承别人的礼。
华久指挥着将粮食进仓,尽量不让粮食潮了。
次日,城门外贴出了一张公文告示,城中富户每家出多少粮写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