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沉默了,她知道秦淮茹的话虽然直白,但却是现实。在这个艰难的世道里,尊严和生存往往是难以两全的。她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淮茹,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我们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啊,我们贾家虽然现在困难,但也不能没有底线。”
秦淮茹听了贾张氏的话之后忍不住一阵的冷笑。
“妈,我秦淮茹也不是天生就不要脸面的人,要不是为了能够让咱们贾家活下去我也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你自己好好的考虑考虑吧。”
“李怀德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或许一时的愧疚可以让他对咱们贾家好一些,但是这种愧疚绝对不能够运用一辈子。而且我也知道利怀德这个人从骨子里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如果要是把他那点儿愧疚之心给磨灭完的话。到时候咱们贾家依然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秦淮茹说完之后,把头扭向一边,不再搭理贾张氏,她知道,贾张氏虽然会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但是最终她肯定也会同意自己的做法的。
果然,在看到秦淮茹的态度之后,贾张氏心里头就有些发怵。顿时就慌了神儿,她也知道。当初自己的确是判断失误。他认为,这这李怀德再怎么着也是厂子里头的领导,对他们贾家之所以这么照顾,也完全是因为自己已经死去的儿子贾东旭,可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
这李怀德之所以对他们家家这么好,完全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媳妇秦淮茹,如果要是没有秦淮茹的话,这李怀德根本就不会对他们贾家高看一眼。
“淮茹,我知道你说的这些也全都是事实,可问题是,如果咱们两个真的都跟了李怀德的话,这事儿好说不好听,要是别人都不知道的话,还好说一些,这万一要是让别人知道的,那咱们以后可怎么活下去啊?”
秦淮茹听到这话之后,只是面目平静的转过头来看了贾张氏一眼,然后说道。
“我们根本就不用担心那样的事情会发生。反正我也没打算要继续留在这里的,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等什么时候把钱给攒够了,到时候咱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咱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就算是别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反正那个时候咱们也已经离开了。更何况他李怀德办出这种事情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我想他李怀德也没有这个胆子到处去宣扬,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只要我们三个不说出去的话,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的。”
贾张氏听到这话之后,忍不住眼前一亮,可不是嘛,刚才她又光想着万一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怎么办?秦淮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李怀德要是真的跟自己有什么事实的话。他李怀德脸上也没有什么光彩的,肯定也不会把这件事情给宣扬出去。
最主要的是他们家就可以在这其中获得好处,而且自己年龄也不小了,这总要是找一点儿资本来养老吧,万一等着小槐花和小当他们长大了之后不孝顺怎么办,又或者他们长大之后用钱的地方呀,再说了,这秦淮茹难道就能陪自己到老吗,看起来也不是什么老实的,李怀德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很好的个大冤种的。
再说了,这林林总总算下来的话,其实这个主意也是不错的,贾张氏心里头多少还是心动的,毕竟李怀德条件摆在那里,但是她也不能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么在秦淮茹的心里面,她这个婆婆成了什么了?就好像是自己要先在这里待价而沽一样,还是秦淮茹劝说自己之后再答应秦淮茹这个条件,这样显得自己能够比较矜持一些。
更何况,李怀德就算是再怎么样,起码那个皮囊长的也还算是可以,对于秦淮茹来说确实是有点儿老了,但对自己来说是刚刚好啊。现在贾张氏一回想起李怀德那张脸,也算是差强人意。
这无论怎么算,自己也不吃亏呀,想到这里贾张氏越觉得越划算。
秦淮茹看到贾张氏这奇怪的表情,心中一阵的焦急。
她一直在想着该怎么劝自己这个婆婆同意了这件事情,但是她看着贾张氏这古怪的表情,好像还是有点顾虑,毕竟老一辈的人还是比较封建保守的,尤其是贾张氏这种老古董。
但是秦淮茹有决心,贾张氏最后一定会同意的,因为秦淮茹很清楚自己这个婆婆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她心里利益永远比这些其他东西要重要的多,面子什么的哪里有利益重要啊,只要能够拿到足够的钱,谁还管当初做过什么事情?
如果贾张氏不同意的话,那么自己的钱可就打到水漂了,想到此处,秦淮茹更加卖力的去劝说贾张氏。
“妈,你看看你,只不过是一个李怀德而已,你以后要是有了钱的话,要活的更体面一些,你回头也不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到最后咱们不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吗?难道你还想再过这苦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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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了,你得有钱了,咱们两个就离开这里,谁还认识谁呀?”
贾张氏装作很无奈的样子,又忍不住唉声叹气。
贾张氏眼珠子转了转,又长叹一口气的。
“淮茹啊,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呀,但是这事儿让我怎么说出口呀?”
“要不然,你还是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看到贾张氏一副为难的样子,秦淮茹心里面不禁冷笑了一声,这老东西在装什么装呀,说不定心里面早已经同意自己的想法了,只不过还在这里装面子。不过她既然愿意演戏的话,那么自己也不妨陪她演下去就是了,反正也不过就是磨磨嘴皮子的事儿,看着贾张氏这样子应该也是快动摇了,秦淮茹毕竟都已经和贾张氏生活那么多年了,对于贾张氏的一些心理和神态已经很了解。
所以她很笃定自己这次一定能成功。
秦淮茹立马就上去一把拉住了贾张氏的胳膊,恳切道。
“妈,那你再考虑考虑,李怀德还不愿意了呢?再说了,现在是咱们把李怀德给玩弄于鼓掌之中,愿不愿意又能怎样?那李怀德谁在乎他?”
“这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又不会有人说出去,以免得了后顾之忧。妈,你到底还在顾虑些什么呀?”
“要是你真的不愿意的话,那倒也没什么,只不过咱们家孩子大人都会一起吃苦受罪,那样的日子,唉……”
秦淮茹说到这里,抬起手来,假惺惺的抹了抹自己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之后又拍了拍贾张氏的肩膀。
“没关系,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贾张氏张了张嘴,她这还没多说什么,秦淮茹就一场大戏都上来了。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关系多么好,秦淮茹有多关心自己呢?
实际上,秦淮茹也只不过是想着把李怀德掏空,到时候把他的钱给拿到手而已,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他们两个目的都是一致的。
贾张氏也觉得自己差不多也该顺着这个台阶下来了,要不然的话,秦淮茹这一番演戏,也就白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