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乡踏进房门,一脸谄媚:“大人,这件事也是小的们一时疏忽,下手没轻没重的,您看……这些合不合适?”宋乡从鼓鼓囊囊的衣袖里掏出一叠百两银票。
“大人,您拿去喝喝茶,现在天气太热了,可切要保重好身体,这是为大人专门制作的一件衣裳,您有空了试上一试,不合身的地方及时和小的联系。”
宋乡又从怀里拿出一个青花玉佩,递给大人:“小人昨天路过正好瞧见了,当是就觉得很适合您,您收好。”
大人指着这些,意有所指道:“你小子现在有些意思,你先回去休息吧。”
第二次升堂,花小六敏感的感受到大人的态度变了,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整个过程中,花小六只要一开口,就会被那领头人将话头抢走,门外的围观群众也议论纷纷。
最后花小六闭口不言,待到大人询问她时,态度立场鉴定,极其富有条理的将整件事完整讲出。
惊堂木落下,案件没有完结,花小六与打手们一起被压入大牢,需等查明事实。
苏云景叫苏开朗换一些零碎的铜钱,装进钱袋,一点一点的走到了花小六的眼前。
大牢矮小压抑,个子不大的花小六也需要低着头避免撞伤,且鼻子一直能够问道常年不干的血腥味,令人作呕。苏云景压抑着心里的情绪,开口说道:“小六,你将整件事情完整再和我说一遍,我可以帮你。”
花小六没有做多推辞,眼前能帮她的确实只有他一人,她将事情原委又说了一次,只是隐瞒了她女扮男装前去行乐坊赌博,还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两人一问一答,苏云景大致能够推出来事情原委,木小八是等花小六出门后才前往行乐坊,想着要向前两天一样去门口蹲点,今天也是如此。
早在前两天,行乐坊的人应该是早就发现了他们俩,不扯破这种局面,只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最后发现就是一件破烂的衣裳。
今天只有木小八一人,打手们得到吩咐:“去将那小子绑过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木小八闭口不谈,惹得他发怒,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随便扯了一个由头,给他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便将人打的生死不知,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扔在一旁吸引同伙,让其一网打尽。
苏云景理清思路,询问相关细节:“花娘子,此事不能这么罢了,你若又想起了一些细节,随时可以让这位狱卒通知我,”
花小六眉眼低垂,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淡淡开口:“今天多亏了苏秀才,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苏云景换了一条支撑的腿,站这有些累了,花小六及时赶客:“苏秀才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也需要仔细的想一想有哪些事需要特别注意的。”
苏云景踌躇不前,鼓起勇气朝他走去,对着花小六提要求:“小六,往后可唤我云景。”
“如同我唤你小六一般。”
“好。”
广仁堂。
自官兵上门,扬言要请花小九上堂作证,她还是一脸懵的,十一十二被她寄放在何伯伯家中。
等上了堂,她才明白为何一向不愿意报官解决事情的人,这次选择报官。
她听见了谁的名字?
小八?!
竟是小八,花小九站立不稳,好在她的询问时间很快,只问了小八平日里的一些运动轨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六姐现在被关进大牢,她要坚强,支撑起广仁堂,不让家里的弟弟妹妹也跟着担心。
花小九强撑着一口气,前往何伯伯家将两小孩接回了家。
今天倒是怪异,这两人平日里激情四射,有讲不完的话,玩不完的游戏,今天反而很安静。
让花小九很不习惯,她扬起笑脸开口逗他们:“怎么啦这是?怎么不高兴呢?”
十一扭过头,不愿意说话。
十二老成的叹一口气,告诉她:“今天在何伯伯家里玩游戏,听到有人说,广仁堂有人偷钱,已经报官了,我们都不相信,”
他们广仁堂的孩子都是好孩子,从小就被教导,做人要有诚信,这是一个人的立身之本。
花小九没忍住,哭腔流露出来,耳朵尖的十一终于可以放开声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