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路闻至好好休息,自己只要抱着他就好。
闻言,路闻至手臂收紧几分,低头在他额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那就合上眼睡觉,我给你讲故事,鬼故事听吗?”
“……”林逢时往被子里缩了缩,脸埋在alpha胸口,暗暗吸了口气:“不听,你别讲,睡吧。”
路闻至沉吟了下,说:“要不然打电话给李川,让他讲冷笑话。”
林逢时提醒他:“已经一点多了。”
“没事,李川属猫头鹰的,这会儿估计还在打游戏。”
见alpha真的要手机,林逢时及时制止了令李川发指的行为,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假装困顿道:“我睡了,晚安。”
“晚安。”
过了大概五分钟,路闻至已经睡着。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体的温热,紧密的拥抱,林逢时渐渐生出困意。
虽然中途还是醒了几次,但很快又再度陷入睡眠。
再次苏醒已是清晨,朦胧中感觉到身后被子动了动,紧接着被他当作枕头的手也动了动。
头顶传来细微的吸气声。
林逢时愣了几秒,缓缓睁开眼。
他背对着路闻至,昏暗的光线中,他看到路闻至的手张开又握紧,好像是被他压麻了。
手撑着床坐了起来,林逢时侧头看向路闻至。
alpha错愕一瞬,“怎、怎么了?”
林逢时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然后开了床头灯。
他压的地方有明显红印,甚是还能看到头发的痕迹。
压了一晚上,估计很难受。
伸出手轻轻按揉几下。
路闻至:“没事,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按照当地习俗,白事从早上开始,七点前入殓,十二点之前宾客吊唁烧纸,随后入席,等到下午两点左右亲朋送葬,三点后下葬。
死者为大,村里有将近一半的人前来帮忙。虽说一切从简,没有大操大办,但仪式依旧冗长繁琐,好在有村长主持大局,总算没出差错。
灵堂简易,设在村委大院内空闲的房间中,路闻至以朋友的身份陪在林逢时身旁,帮着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不过下葬的时候他不能去,因为要避讳,能去的只有村长、抬棺材几位叔伯,村里关系比较近的中年人以及直系亲属。
寒风阵阵,宾客渐渐散去,灵堂里便不剩几个人。
路闻至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拿出手机给邀他出去喝酒的朋友们分别回了信息,准备回车上等。
车依然停在村长家门口,alpha往回走的路上碰到了林光耀,上午的时候他也在现场帮忙,和林逢时聊了好半天,拐弯抹角的打听两人之间关系,还问路闻至家是不是特别有钱。
他昨天上网查过了,路闻至开的那辆大g是顶级配置,他每个月的工资在村里已经属于高收入,就这也得不吃不喝攒上十来年才买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