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敲门的人只可能是岑野,桑虞咬紧唇瓣,半声不敢吭,胆怯地,目不转睛地盯着有细微晃感的门板。
直至他敲了许久,又不曾接收到任何言语信息,桑虞忍不住走上前,挤出疑问:“有事吗?”
岑野没有回,仅是孜孜不倦,有条不紊地扣响门板。
桑虞再问了两声,仍然得不到他的回答,她有些烦了,更有莫大的疑虑。
她壮着胆量,松掉防盗锁,拉开一条门缝。
岑野的敲门声即可停止,透过一线缝隙,不咸不淡地同她对视。
他也不吱声,甚至没有其他举动,好似只是想把门敲开,瞧她一眼,便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目睹他潇洒的背影,桑虞迷惑难解,禁不住拉大房门,追了出去:“岑野,你干什么啊?”
尾音尤在,岑野忽地止住脚步,回身拥住她细软的腰肢,往墙面抵。
转变突如其来,桑虞惊怔不已,并未做出一星半点的反应,听见他揶揄的音色落下来:“亲完就想跑?”
相随而至的,是他热烫的吻。
不同于昨日的浅尝辄止,岑野当下压得极重,一手桎梏她本能扭动反抗的身子,一手抬高她不听话的下颌,凶蛮厮磨娇嫩的唇瓣。
须臾间,原本的浅淡樱粉,加深加重成为朱砂色调,勾缠旖旎的水光。
桑虞背后是冰凉的墙壁,前方却是云泥之别的炙热,头一回面对如此强势的,带有惩罚意味的攻势,浑身簌簌发颤,无意识地咬紧牙关。
过道鹅黄的灯光粘黏了浓郁的暧昧,空气加速升温,要引起万物燃烧。
岑野碰着她的鼻尖,呼吸汹涌,喑哑地提醒:“张嘴。”
桑虞被他用身体禁锢于逼仄一角,不得动弹,大脑仿佛别无一物的真空,看他都是迷离缥缈的。
她不明所以,齿关闭得更紧。
岑野有限的耐心如云烟消散,懒得废话,不轻不重地咬在她唇边。
桑虞猝然吃痛,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岑野摩挲着她,顺势闯入。
觉察到不属于自己的舌尖探来,笨拙又霸道地纠缠,桑虞接收到的酥麻从脊梁骨一路发散,整个人完全懵了,僵立不动。
岑野的动作粗重,毫无章法,似乎也是前所未有的初次尝试,搞不明白具体的方法,纯属是本性驱使。
呼吸被一次又一次地强劲掠夺,桑虞恍若濒临窒息,双眸无助地湿润,推着他的胸膛,使劲儿要偏过头去。
岑野才愿意稍微退开,氤氲潮意的黑瞳灼灼地盯住她,意犹未尽一般。
桑虞宛若重回池水的可怜鱼儿,好不容易顺畅喘息,大开大合地呼吸几口,雪色的脸蛋不复存在,满是诱人的潮红。
她被热烈迷乱打散的意识慢慢回笼,体会到密切贴上自己的胸腔有多么滚烫坚硬,薄薄两层衣料压根无法阻挡。
岑野一只手还掐在她的腰间,触感陌生而异样,害得她挂有细密水珠的眼睫接连眨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