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和卫谚对视了眼,两人手臂交缠,同时饮下合卺酒。喝完交杯酒,沈迟意今儿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九成,不过卫谚还有不少应酬,外面都是来道贺的宾客,他自得出去招待宴饮。卫太妃轻声催促:“好了,你快出去待客吧。”卫谚面上倒是没表露什么,眼底的不情不愿,看的沈迟意差点笑出来。卫太妃含笑陪沈迟意说了几句,又命下人端上几叠菜,让她先垫补了几口,然后才起身去待客了。沈迟意命人摘去凤冠,散下一头长发,在屋里边走边消食。这时,卫谚忽然撩起帘子,带着些轻薄的酒气走了进来,两人差点撞上,沈迟意桃花眼瞪圆:“你怎么回来了?”现在还远不到宴散的时候啊!卫谚也一脸错愕,几乎跟她异口同声地开口:“你怎么还穿着衣裳?”不是圆房吗?他急匆匆赶回来,本以为能瞧见佳人宽衣解带的美景呢。沈迟意:“…”她活活给他气笑:“你脑子想什么呢?”“自然是想圆房了。”卫谚一脸不以为然:“若非为了早些行周公之礼,我何必费那么大功夫装醉,早早地就赶回来?”沈迟意:“…”这神逻辑她实在服气。她本来还挺坦然的,但由于卫谚脸皮实在太厚,一口一个圆房挂在嘴边,她有些招架不住:“先去洗漱。”卫谚下意识地想反驳,被她瞪了一眼之后,也老老实实地去洗漱了。沈迟意也去了另一个浴间沐浴,又换了身轻便寝衣,舒展了一下筋骨,这才慢悠悠去了喜房。卫谚一头墨发还挂着水珠子,他也不说擦拭一下,就坐在床上一门心思地等着。沈迟意给他这德行气笑,取了干净巾子扔给他:“先把头发擦干净。”卫谚不满,本来想把巾子撂回去的,但突然想到自己如今是有娘子的人了,于是扫了沈迟意一眼:“你给我擦。”沈迟意无奈扫了他一眼,走到他背后,掬起他一捧墨发细细擦拭。卫谚难得乖顺,老老实实地坐着,任由他摆弄。他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一个人,头发手感却出奇的好,又柔又韧,握在手里便如鞠了一捧流水。沈迟意细细给擦干,捏起他的一撮头发搔了搔他脖颈,打趣道:“怎么不闹腾了?”卫谚喉结微动,忽然一个翻身,把她重重压在了身下。他手掌攥住那把细腰,略带得意地挑了挑眉:“王妃想我怎么闹?”沈迟意嘴唇一动,还没来得及说话,卫谚的亲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从眉眼到下颔,仿佛宣示所有权似的,每一寸都没落下。他心头有些紧张,手指游移了片刻,点在她寝衣的金扣上,指尖轻轻一挑…没挑开。卫谚不死心地解了一时,也不知沈迟意这衣服扣子怎么弄的,跟寻常扣子完全不同,他鼻尖都冒出细汗,硬是没解开这枚小小金扣,他又是尴尬又是羞恼,差点用上蛮力扯开她衣裳。沈迟意乐得不成,她也不想成婚头天就玩撕衣这么刺激,伸手在鲤鱼金扣的鱼尾上轻轻一按,金扣‘咔哒’解开:“瞧,用用脑子不就解开了吗?”她斜了卫谚一眼:“真个笨蛋。”卫谚羞恼至极:“你以后不准穿这件衣服!”沈迟意取笑他一遭,总得要哄哄的,凑过去在他鼻尖亲了下:“好,王爷说不穿,我以后就不穿了。”卫谚还想矜持一下,结果手却不受自己控制,揽着她倒在了鸾凤被上。帐子层叠飘落,遮住内里风光。又过了会儿,卫谚低哑又像在压抑着什么的声音飘了出来:“你若是疼就知会我一声,我,我尽量轻些…”沈迟意脑子里云雾缭绕的,一时顾不上回答。约莫过了一刻的功夫,卫谚终于停了下来,他好像被雷劈了似的,一脸的难以置信。亏他之前还和沈迟意夸下海口,他自己也自信的很,毕竟行军的时候大家在一处沐浴,他是没见过比自己厉害的,结果…就这?沈迟意飞散的魂魄慢慢聚拢归窍,瞧卫谚这般神色,她大概猜到了什么,想到昨晚上沈姑母还特地教她几个能让男人尽早完事的法子,没想到她还没用到这般法子呢,卫谚就…她回忆了一下上辈子看的乱七八糟的科普,好像男人若是处子之身,时间约莫会短些?这事儿实在可乐,她身上发疼,巴不得卫谚越短越好,忍着笑宽慰:“王爷别恼,以后慢慢会好的。”她这话落在卫谚耳朵里,再配上这幅忍笑的表情,简直跟嘲讽似的!卫谚表情精彩至极,很快又目露凶光,恶狠狠把她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