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皆因密信而起,解开密信不止是要为陆家平反,更是要揭开闵宏达的真面目,避免还有更大的祸事发生。
陆铃儿的眼神,令容砚泛起阵阵心疼。
自收到施绮的回信起,她便一直紧绷着心弦,虽不似第一次去陆家故宅那般伤怀,但始终憋着那股子一查到底的倔强劲。
他双手扶起她的肩,轻叹一声道:
“密信要解,但需找对契机,陆铃,切勿心急。”
解密靠的不是勤奋与拼劲,而是找对那把打开谜题的钥匙,否则,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准方向。
陆铃儿闻言,盯着容砚狭长的眼眸微微一征。
方才她确实有些心急,他们自成州拿到密信已近两月,找了各种破解之法都未能解开,今日确定这信是闵宏达所写,她想要解开密信的心又急切了几分。
容砚说得没错,解密不能着急,若是找错了方向,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
“阿砚,那要何时才能找对解开密信的契机?”
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带着些许委屈与不甘,眼角也微微泛起了红,这番模样令容砚心疼不已,扶在她肩上的手臂轻轻一揽,将她拥入了怀中:
“我们既已知晓写信之人是闵宏达,离解开密信的那一天便也不远了,说不定,解密的关键便与他有关,我们是时候换一下思路了。”
此前他们一直在寻找文字中的解密口令,然而找遍了可供解密的暗号秘令皆无所获,看来是他们想岔了,这封密信,应是另有解法。
容砚安抚地在陆铃儿背上轻轻拍了拍,继续说道:
“你也别想太多,或许一个无意所见、一个无心之言,便能找到新的契机。”
随着容砚的轻抚,陆铃儿心中渐渐安定下来。
是啊,如今知道了闵宏达便是这幕后之人,要找解密之法便有了针对性,比起之前又便捷了许多。
她展臂环起他的腰,轻轻应道:
“嗯,那我接下来多出去走走,看看有什么新发现,你此去靖州,一路也多多留心。”
眼下闵宏达因寿宴上的构陷停职思过,在家闭门不出,对他们而言,正是广寻思路的好时机。
“好。”
两个人相拥了许久,心中有了计划,思绪渐渐平静下来。
今日他们一路甜甜蜜蜜刚回到解忧阁,满腔情意未消,便先行收到了这样重要的一封信,眼下他们这般相拥,他们又找回了属于两人的宁静时光。
时值初冬,天很快便暗了下来,两人吃罢晚餐,在一起都有些依依不舍,坐在桌边说着贴己的话。
容砚明日即将起程前往靖州,这一去便是半个月,白日他去品然斋送红豆酥给陆铃儿,也是以红豆寄相思。
说起红豆酥,陆铃儿这才想起,她还有东西要送给容砚。
她略带神秘的弯了弯眼眸,手中翻出一物:
“阿砚,白日就说有东西送你,喏,就是这个,此去靖州,望君平安。”
陆铃儿的手中,一是枚墨色的平安扣,这是她亲手为他做的。
自那日容砚送她定情信物之后,她也想为容砚送个什么,想来想去,还是亲手做的最有意义。
她寻来一块上好的墨玉,每日得空便精心雕琢,终于做成了这枚平安扣。
容砚看向陆铃儿手中,墨色的环玉坠上,刻有一个金丝的“砚”字,细细看去,坠上还暗刻着梅花细纹,墨金相间的流苏轻轻摇曳,令他的心也跟来回轻晃。
他心下感动不已,陆铃儿竟亲手做了礼物来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