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阁主的声音,屋里这几个小伙伴立即噤声,他们与陆铃儿说笑一番也就罢了,在阁主面前可就不敢造次了。
待容砚进屋,几人纷纷起身,朝他行过礼后,相互打着眼色,一个二个都称道自己还有火灾的相关事宜没处理完,急着告辞离开。
走之前,他们还不忘一脸好事地朝陆铃儿挤了挤眼,仿佛在说他们都懂,把地方留给她与阁主,万不会杵在这里碍眼。
对此容砚倒是乐见其成,这几个下属,虽是好事,眼力劲还是有的。
待房门关上,陆铃儿朝容砚剜了一眼,娇嗔道:
“你吓他们做什么?把人都吓跑了。”
容砚轻笑一声,上前拥住她,长眸之中的疲惫也扫去了几分:
“这哪是吓他们?是他们识趣而已。”
他低头看向陆铃儿脸上还未退去的红潮,那娇俏的模样直让他心动:
“至于先前所言,你也无需困扰,你我之事刚刚公开,我须得及时表明态度。”
解忧阁是他一手创立,阁内之人对他皆是敬重有加,这人一但多了,总会有人生出别的心思,之前的曲管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已经将曲管事之流逐出了解忧阁,只是未免还有类似的事发生,他早早放话认下陆铃儿,把他的态度摆在了明处。
这世间对女子本就不公平,之前他只是与陆铃儿走得近一些,就有人恶意中伤,造谣她刻意引诱,此番他必要为心爱的姑娘,尽早扫清所有的障碍。
陆铃儿前几日失踪的消息,也被他一并压下,纵使解忧阁身处江湖,没有那么拘泥于小节,他也必须要顾惜陆铃儿,杜绝她受到伤害。
陆铃儿怎能不知他的一番苦心,红扑扑的小脸摇了摇:
“我都明白。”
她抬头望进他的眼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疲惫,不禁又开口问道:
“你近日劳碌,昨夜可是没休息好?”
容砚这段时间的确辛苦,从成州到吉州,又从徐王府到思锦轩,刚回解忧阁救完火,又要连夜审问纵火犯,陆铃儿实在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
容砚眸中一暖,陆铃儿纵使忘记了往事,对他的关心却一如往昔。
“嗯,是没休息好。”
“是那纵火犯不好审吗?”
容砚却是摇头:
“不是不好审,而是太好审了。”
昨夜那纵火犯仿佛有备而来,不似曾经抓获的杀手那般嘴硬,一问便答,就像是在带话一般。
按照那纵火犯的话,他白日里到徐王府抢人,容玮便派人夜里来解忧阁放火,一报还一报,正好扯平了。
纵火犯如此理直气壮地牵出徐王,加之这场火灾不为伤人、重在造势,看起来的确像是容玮的风格。
他倒是低估了容玮的报复心,也难为了这纵火犯能渡江来到解忧阁,这一程水路可是不好走,鲜少有人能穿过江上迷雾自行上岛。
只不过,为何要烧存放资料的甲库?他们到底想烧毁什么?
那纵火犯应是徐王府的死士,来此之前就已服毒,刚带完话便毒发身亡,根本来不及向他问清缘由。
容砚带人连夜清查阁内资料,这一查,就是一整夜。
陆铃儿也是没想到容玮这么强的报复心,眼下纵火犯已死,解忧阁连找他赔偿损失都找不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