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一直觉得那薰香闷头不对劲,怪不得她一挨房门便中了毒,原来这毒竟下得如此隐秘。
昨日那一餐,她连筷子都没动过,就连他极力劝她喝的茶,她也丝毫未动,原来,他那时是想让她服下解药吗?
“昨日我若吃了菜、喝了茶,你会让我走吗?”
“不会。”
陆铃儿暗自甩了他一个白眼,那她喝不喝他递来的茶又有什么分别?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只听容玮继续说道:
“不过我可以保证,绝不会伤你分毫,你亦不会有任何不适。”
昨日他早就安排妥当,倘若她能信他,与他一起进餐,那么即便她不跟他走,他也只会让她浅睡一觉而已,醒来并不会有乏力之感。
只可惜,她不信他,甚至连茶都不肯喝一口。
“那还真是辜负了你的一番苦心。”
“陆铃儿,你到现在还没明白我的心意吗?”
容玮自认为这两日他已把态度摆得很明了,可陆铃儿从醒来到现在,不是想走就是追问原由,看他的眼神没有半点情意。
甚至可以说,她眼中根本就看不到男女之情。
其实要说陆铃儿没懂容玮的心意,这也是冤枉她了,她这一趟成州之行,于感情上成长了不少,纵使再迟钝,她也看懂了容玮对她的情意。
只是她无法接受,她的心已经给了容砚,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何况还是她本就不喜欢的容玮。
她想将这个话题避过去,可容玮此刻却把它摆到了明面上,令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陆铃儿面露为难之色,容玮接着又道:
“若你还不明白,我不妨再对你说清楚,我心悦你,留你在这里,只因我想要你,所以,别老想着跑,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容玮如此直白的陈述,令陆铃儿心中猛地一滞,她终究,还是没能避过去。
她急急摇头,不愿接受他这份强加于她的情意。
他的眸色越来越暗,脸也阴沉地可怕:
“你不接受?因为韩恪?”
她就这么着急拒绝他?韩恪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她念念不忘?
容玮知道陆铃儿与韩恪交好,之前还想着分化他们,没想到陆铃儿一根筋地信任韩恪,倒显得他失了格局。
此番陆铃儿与韩恪去往成州取信,听闻他们路上亲密无间,他恨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此前他们如何,他都不去计较了,但从今以后,他不允许她再想韩恪。
陆铃儿还是摇头:
“徐王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感情不是勉强来的,同样也不是你将我强留在这里就能获得的。”
“若我偏要勉强呢?”
容玮将唇一勾,看似在笑,却掩藏不住眼底的妒火与怒意:
“我今日之言并非与你商量,你若能心悦于我当然最好,若不能,那也无妨,总归你的人将是属于我的。”
“陆铃儿,不论你心里曾经有过谁,都给我忘掉,从今往后,你的世界里,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