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主子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嗯,徐王今日醉态,远甚本王。”
“那今晚徐王可就不好过啰!”
陆铃儿蓄起笑意的眉眼闪了几闪,暗含试探地开口道:
“徐王昨日得罪了主子,此番也算得上是被鹰啄了眼了。”
容砚凝向陆铃儿的眼眸微微一沉,复又轻轻笑了起来:
“岂非是昨日,本王与徐王的梁子,早在多年前便已结下。”
他就知道,陆铃儿等了这一晚,怎会不来探他的口风。
昨日他以韩恪的身份与容玮针锋相对,若是直接应下,那便是间接承认,他就是韩恪。
还真是个狡黠的丫头。
不过他并不想瞒着陆铃儿,上次在江边,他便答应过她,下次见面就告诉她真相,只是不巧又被打断了。
他已经失言了一次,不想再次对她失言,方才的回答,也故意留下了线索。
果然,这线索被陆铃儿敏锐地注意到了。
靖王的意思是,徐王从多年前开始就一直与他不和,包括昨日。
想到此处,陆铃儿的心重重地跳动起来,那砰砰跳动的声音似乎清晰可辨。
靖王,真的是阁主?
见眼前的“言风”如意料中睁圆了双眼,眸中似有千言万语,容砚面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怎么?还有事想问?”
陆铃儿在自己重重的心跳声中抬眸与容砚视线相接,今日只消一问,她心底的疑惑就能彻底确定:
“主子,我……你怎么了,主子!”
陆铃儿还没将口的话问出,却见容砚眉心猝然皱起,低头用手捂住了额,仿佛头痛得厉害。
容砚本是做好了打算,告知陆铃儿他的身份,只是还没等陆铃儿说完,那酒劲却猛然闹腾了起来,身上的灼痛愈来愈甚,头重重刺痛起来,甚至还有了些许反胃之感。
面对陆铃儿关切的目光,他却摇了摇头:
“无妨,我休息片刻就好。”
只是,这样的状态下,他实在不便再多言,须得屏息调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件小物,抛向了陆铃儿:
“拿着!”
陆铃儿伸手接过,只见掌中是一把小巧的钥匙。
她有些不明,靖王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靖王府思锦轩的钥匙,回府后你可前去一观,你想问的,在这里便能找到答案。”
“哦。”
见容砚已闭上眼开始调息,陆铃儿只能略带遗憾地收起了钥匙。
眼瞅着靖王都要如实相告了,结果又被打断了,怎么最近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