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靖王?也生得太好了吧!”
“早就听闻靖王貌比潘安,今日方知此言非虚。”
“是啊是啊,靖王长得太俊了,也不知哪家女子会与之相配。”
容砚在安国为质八年,回宁国又甚少在这样的公开筵席上露面,今日有不少贵女还是第一次亲眼相见。
她们无不倾心于他的容貌,视线忍不住地落在他身上,又赶紧羞红脸收回目光。
当然,也有贵女对此不以为然:
“靖王长得是好,可惜一不得宠二无母族所依,较之徐王与吴王,身份上还是差远了。”
说这话的贵女乃是大理寺卿之女谭秋芸,她自是瞧不上这群叽叽喳喳只看重颜值的肤淡女子。
要知道,当今最后宫得宠的,是闵贵妃和邓贤妃,而她们所出的徐王与吴王,又是皇子中最出众的,这两人又以徐王更胜一筹。
今日若要相争,那也该是徐王妃的位置,她有信心,这位置会是她的。
温葭听着身旁这些贵女对皇子的品头论足,感觉聒噪极了,不耐地轻蹙蛾眉:
“皇子选妃自有皇上定夺,还轮不到咱们在此妄加揣测。”
贵女们被她这么一堵,碍于身份只能撇撇嘴各自散开了。
与之身份相当的谭秋芸,也斜眼冷哼一声,回了自己的位子。
温葭向来不喜这些装模作样贵女,还是与陆铃儿相处起来更为愉快。
她隔着众人,远远地望向了眼容砚。
靖王哪轮得到她们肖想,人家早就被定下了。
至直温葭收回目光,这边的陆铃儿终于确定,今日这些熟人都没将自己认出来。
如此,甚好。
她将参加宫宴的贵宾们仔细辨认了一番,视线又回到身前的容砚身上。
阁主,究竟是不是靖王?
今日这宫宴上的贵女们,个个眼神止不住地往靖王这边瞟,阁主的面具之下,是否也藏着与靖王一般的容颜?
陆铃儿正想着,礼乐声中,宁帝与后宫妃嫔已相携而来。
位于最前方的,是当今宁国最为尊贵之人,宁帝容朗,他四十开外的年纪,五官硬朗威仪,若是单论外貌,皇子中吴王容珅与之最为相似。
与宁帝相携而行的则是闵贵妃,她面容精致,看不出岁月留下的痕迹,浑身上下亦透露着雍容华贵,徐王与七公主兄妹二人的样貌多是随了她。
自先皇后故去,宫中未再立后,后宫之事皆交由闵贵妃打理,今日这中秋宫宴,也是出自她之手。
待宁帝与闵贵妃坐定,其余妃嫔才随后依次就座。
陆铃儿垂首暗自观察,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恍惚感。
明明是第一次踏足皇宫,但这里的一切她都不觉得陌生,反而有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眼前的宁帝与贵妃也是如此。
看着他们嘴巴开合、致词开宴,她仍陷在这种恍惚里没回过神。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