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以念的眼底终于有了些许情绪,不过是疑惑。
“我为什么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这是属于您的个人生活,无论是谁都没有资格掺您一脚,任何一家媒体也没有资格来评价您。”
“因为您的人生,是您自己选择的。”
“只要您认为自己已经做到最好、已经负完了自己全部的责任,那就足够了,没有人有资格在这种事上对您有任何的摘指。您是自由的。”
许以念尽量做出了自己最礼貌的姿态。
他的确心中有恼怒,但如秦峥所感触的一致,这么多年来接受过的这么多事情,已经让他变得有些淡漠、有些冰冷,有些真的要变成他给自己设定的人设那般的人的样子了。
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很大的原因,仅仅只是他认为没有必要在这个人面前浪费时间。
如果他认为许汝焰是个疯子,那么无论如何与他争辩,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
人就是这么固执的一种动物。
有许多人,一旦认定了死理,就永不更改。
宫筹就是这样的人。
否则如果他真的有过悔改之意,也就会选择在功成名就后、在彻底隐退前,向公众宣布这件事。
即便这件事的公布会影响他在公众心中的信誉与名声也好,他起码也是对这件事中受到伤害的人负了应有的责任。
但他没有。
这就已经说明了,他就是一个认死理的人。
没有必要与他过多争辩,那是浪费口舌。
“晚辈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结过婚,在这方面的情绪表达上肯定是短板。所以今天才来一趟,专门想要与您讨论一下这里该如何演绎。”
许以念叹了口气,仿佛略有遗憾与失望。
“只是可惜……晚辈一开始以为,宫先生有自己的处理方法,但没想到宫先生也是纯靠自身原有的感觉去处理。这着实是有些令我意外了。”
许以念缓缓站起身,他礼貌周到得无论是谁看了都要称赞一句,甚至在站起身的时候,用手托了托一同站起身来的秦峥。
“一开始晚辈还以为能在宫先生这里,找到弥补晚辈短板的方法。但既然宫先生是根据自身经历来进行套用,这种办法明显也是不适用于晚辈的。也许,晚辈应当再找其他人去问问。”
“今日多有叨扰,还望宫先生见谅。”
他说完这一切,就礼貌地微微颔首鞠躬,做足了晚辈来向前辈讨教的姿态,甚至没有像那些什么都没得到的晚辈那般破口大骂。
宫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中总觉得有些触动。
他眼看着面前的许以念一面平淡地,从进来,到如今即将离开,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就好像是当初曾经在他的心中住过的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