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翊扔下刑具,将赵逸徽抱入怀中。
“殿下的事,我来和王爷谈。”
赵逸徽在用力推拒,但他此刻几乎没有什么力气,即使使出了全力也没能从舟翊怀里挣脱。
舟翊抱着他出了地下室。
“德元呢?”
俞安道:“关起来了,没让他们主仆在一处。”
“太傅,你不能私自放了殿下,殿下不能出临安。”
舟翊冷着声儿:“我说了,我和你们王爷谈。”
俞安不再说话,心口的伤渗出了血,有些隐隐作痛,若是不及时医治恐怕会伤及性命。
他没有跟着舟翊回屋,而是转身去了贤王那里。
俞安在贤王面前躬身道:“王爷,太傅把人带出来了,说要亲自跟你谈。”
赵宇承摆摆手,“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他这是要杀了你,要杀我的人,看来你是真的气到他了。”
俞安垂首道:“一切都是按王爷的吩咐行事。”
“去把大夫叫来府中看看吧,你可别有事。”
“谢王爷。”
贤王刚到舟翊屋门口,一个花瓶便砸在了他脚前,赵宇承往后退了半步,看着刚扔出花瓶摔倒在地的赵逸徽道:“殿下,别疯了。”
舟翊蹲下将赵逸徽小心翼翼扶了起来,赵逸徽的手指被花瓶碎片扎破了,血蹭到了舟翊的白衫上。
赵逸徽再次用力推去,但却被抱得越来越紧,耳畔响起舟翊的低语:“殿下,是我的错。”
赵宇承跨过地上的碎片,站在一旁看着,他脸色有些难看,“太傅,若是不这么做,如何确保咱们的大计?”
舟翊跪地抱着赵逸徽,拿过准备好的干净布条去裹他受伤的食指。
“赵宇承,一定要演吗,难道我们没有丝毫私下商量的余地?”
舟翊把赵宇承当同事,却没想到赵宇承把他完全当剧本里的炮灰,不过细细想来,主角和炮灰本就存在地位差距,赵宇承不把他当回事也是应该的。
“我以为喝过酒便是朋友了。”舟翊道,他系好了布条,裹好了伤口。
赵宇承蹲下身来,和他们两人处在同一水平线上,桃花眼定定地看着舟翊,“太傅,以我们私下的关系,我愿意听你的意见,你说,我听着。”
赵宇承转而看着赵逸徽,只见赵逸徽的身体愈加抖得厉害,脸色发白,显然刚才的话刺激到他了。
赵宇承弯了弯嘴角,接着道:“舟翊,你不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误了咱们的大计。”
赵逸徽开始挣扎,喉咙里发出嗯嗯声,非常的急切。
“赵宇承,别再说了!”舟翊抱紧了怀中的人,手掌扣在他的后脑勺安抚着。
“劳烦贤王先找个大夫来。”
赵宇承起身道:“已经派人去叫了,不过他这眼睛和嗓子无药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