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每次吃烫又辣东西的时候总会有点狼狈。
“就是烫到了。”程雾宜勉强说出这几个字,起身就飞快跑到厨房去处理。
女人去了厨房,率先打开了厨房的窗户。冷风灌进来,让她好受了些,但口腔里的温度依旧很高,舌头也依旧麻着。
她打开水龙头,准备漱口。
“还好吗?”身后传来男人谦和礼貌的问询。
程雾宜还没回答,就听见厨房门关上的声音。
景峥的声音几乎是在瞬间就变得放松下去,他手上端着酒杯,冰块摇晃着,低低取笑着:“程雾宜,就这么不经说啊?”
“……”唇腔被灼烧得火辣辣的疼,程雾宜皱着眉,并说不出来半个字来。
男人一边打开冰箱,一边慢吞吞地咽了一大口酒,俯下身来翻找着什么。
程雾宜本以为他还是和以前她被烫到一样,帮她找个饮料什么的。水龙头的水还在哗哗流着,女人伸手接水,捧水本来想漱口,腰却陡然被他从后揽过来。
景峥拉她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捏住她的后脖颈,又微微使力,搓她的颈椎骨,逼得她往后仰头。
而后,带着冰块的红酒被喂给她。
他熟练地掐着她的下颧骨,让她唇腔打得更开。
更多的液体灌进来,冰与火交融着,程雾宜不自觉颤抖起来。
女人小幅度在他怀里挣扎,景峥固住她乱动的手臂。
明明他们的肢体接触并不激烈,红酒却从她嘴角微微渗出来。冰块在程雾宜口腔内化得很快,也不知道景峥喝的是多少度的红酒,或许度数不低。
因为程雾宜感到腿软。
程雾宜脖子上落了一大片月光,光洁得如同天鹅颈一般。女人喉咙那儿微微耸动着,被迫吞咽着,那红酒让她喉咙里的灼烧感减轻了大半。
她整个人却又被景峥撩起来。
而后他们接吻,水龙头里,水还在汹涌地流着,水声恰到好处的掩饰了他们两人接吻的声音。
景峥顺着清理程雾宜脸上、脖颈、和锁骨上的红酒渍。
——用嘴。
他还握着酒杯,而后终于直起身子,哑然笑了笑:“等下我回去,于昌建一定还会继续追问我为什么是点五,程雾宜,你说我该怎么回答啊?”
那回,景峥到后面还未尽兴,但程雾宜明显在忍着痛,景峥不敢再撞,更不敢再动,就抱着她睡了那么一宿。
而此刻,景峥握着那只已经空荡荡的酒杯,就看似善解人意道:“放心,我会说是我不行,心有余而力不足。”
程雾宜:“……”
后半夜,大家倒数完零点,一起向景峥告辞回宿舍。
景峥穿了大衣起身相送。
平时庆溪镇到这个点早就没什么灯盏,但过年的日子,路上热闹得很。这种偏远乡镇当然不禁鞭,他们走的这一路上,到处都是鞭炮和礼花声。
除了程雾宜,其他人喝得都有点多。于昌建尤其醉,靠在景峥肩膀上,嘴里还说着胡话。
程雾宜的宿舍在一楼的尽头。
景峥以往总是会等到她熄了灯才走。
但这次,直到全医疗队宿舍的灯都灭了,尽头的那间房间的灯却依然还在亮着。
男人皱眉,翻出手机想给她打电话。
信号很弱。
然后就见程雾宜推开门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