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君临没有在意他的吃醋,只是坐在床边。
“你不能这样,他已经受到惩罚了,但是人都会犯错,要给他改正的机会,只是几天而已,我很快就回来了,再说了两间房子离得这么近,你能随时过来。”
厍青墨虽然不服气,但也没有再说什么,低着头默默掉着眼泪。
应君临也没意外,没次想要他留下来厍青墨就会用这一招耍赖。
可应君临这次没有像之前一样留在他身边,反而是转过身叹了口气,拿了几件衣裳,穿了件中衣就走了。
到门口时应君临转头往屋里看了一眼,说道:“记得把房间收拾收拾,我下午过来看你,会有人过来送饭,如果不想收拾就叫个下人来,记得好好养伤,知道吗?”
厍青墨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等应君临完全离开看不见身影时厍青墨抬头,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似乎是在骂裴银清。
裴银清没想到应君临今天会来,看着他站在自己门口他一时间居然有些疏忽,反应过来后他勾了勾嘴角。
“师尊怎么来我这儿了?师弟没有闹着让你罚我吗?”
“没有,地板上的血迹他又不是看不见。你的伤怎么样?处理了吗?自己处理的还是去柳长老那里处理的?”
裴银清笑了笑,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把裤子卷起来让他看看自己腿上的伤。
“师尊下手可真是重啊,伤口很深,几乎都要穿透了。君临,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又渗血了。”
应君临蹲下身看了眼他腿上缠着的绷带。
绷带两边渗出了血,还是湿哒哒的,应该是刚才用力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应君临微微皱眉,手指探了探他腿上的绷带。
“你没有处理吗?就这么直接包扎的!”
裴银清歪着脑袋看他,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是啊是啊,师尊下手那么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柳长老说,怕师尊再有什么坏名声传出去我还是不要去了,索性就自己找了罐药涂了涂就包扎住了。”
应君临也不嫌脏,上手拆开他的绷带。
“你坐好不要动知道吗?我来帮你把伤口处理了。”
裴银清不知道应君临为什么这么做,或许是因为对自己有愧疚吗?因为他弄伤了他。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打消了,因为应君临不会对除厍青墨以外的任何人有愧疚或者是别的什么感情。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个例外,但是他有自知之明,像他这样的人入不了应君临的眼,或许他做了错事,但来青云峰卧底是他做的最正确的事情,也是他做过唯一正确的事情。
“师尊是在心疼我吗?”
应君临拆绷带的手一顿,抬头看着他,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不是,我没有,你什么时候走?要我送送你吗?”
他说完低下头继续帮他处理伤口。
“我已经给他们传信了,明天他们就来,所以今天晚上我要师尊陪我睡觉,师尊也不用来送我,我这次离开要给你们青云峰一个大惊喜,你们一定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