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窗时林栖被易拉环碰了下额头,她抬手戳了戳那易拉环,“敢戳我,信不信我把你扔了。”
啊嘛山,善佶大师将男人送到寺庙门口,山间的风吹荡寺门口的风铃。
善佶大师道:“邢先生与佛结善缘,忌恶念极戾,若行差踏错恐干戈寥落,善恶一瞬间,刑先生今日戾气缠身恶念太重,日后行事要多三思而行,切莫再犯忌。”
男人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善佶大师身后的喇嘛问,“刑先生以后就不来了?”
“邢先生还愿圆满,心愿已了。”善佶大师让喇嘛关了寺门。
许了愿,自然要还愿,喇嘛跟着师父在寺里礼佛多年,每年这男人都会来寺里,不跪佛不念经,就这么待上几天,跟他师父喝喝茶聊聊天,不像个信佛之人,倒是四年前,这男人跪过一次,向佛许愿求一个女人的健康平安。
“唯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
十三号清晨,三个女人都穿着藏装,刚从白马雪山保护站出来,闵宜问林栖,“这什么意思?善佶大师对你说的这句我最不懂。”
“我也不知道。”林栖掏出手机,“等我查查。”
“林栖—”
刚打开手机的手顿住,三个女人转身。
陈江月跑过来,“我送你们回去。”
闵宜道:“好啊。”
坐上车,林栖就把掏手机出来干什么给忘了,她将手机塞回兜里,司机陈江月说:“起挺早的吧,你们可以先睡会儿。”
林栖坐在副驾上,轻轻瞥陈江月一眼。
后座的两个女人彼此依靠很快“睡着。”
林栖声音很低问陈江月,“你突然离开保护站没事?”
“我昨晚就跟和叔说过了。”
林栖瞥见陈江月泛红的耳廓,忽然就笑了下道:“陈江月,你好怂。”
陈江月也温柔的笑了下。
许多人来德钦,必去飞来寺,破晓之际看日照金山。
这是很平常的一天,214国道上,陈江月驾驶的三林和一辆黑色轿车相错而过。
黑色的车子向香格里拉驶去,刑台云靠在后座,在写一封邮件。
—韩严,我即将出国,暂没有到哪个国家定居的打算,国内已无牵挂,往后也不再与国内联系,我这里托付给你两件事,我名下的财产往后替我打理,一半就用于国家医疗研究,一半继续向贫困地区捐赠扶持,我死后把我的骨灰接回国,一半葬在爷爷身边,一半带到德钦来,把我抛进风里去,我这么说不是遗言,生活里意外诸多,总有无法预料的时候,只是早做安排打算,勿忧,勿念。
【作话】
还有一章后记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