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时候嫌苦中断了,那她之前喝的那四五天,岂不是白喝了?
还有在没喝汤药之前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药膳。
她虽然不说,但不代表她看不出来。
现在停药的话,不仅那四五天的药白喝了,那些味道难以苟同的药膳她也白吃了。
太不划算。
还不如再坚持一些时日,一次性把身体调理好。
届时如果暂时不想要孩子,这不是还有避子香囊么。
不伤身、又方便、还好用。
想好后,虞听晚主动亲了亲他唇角,说:
“如果过个一年半载再重新调理,那这些日子的苦汤药不是白喝了?”
“本公主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与其之后再重新遭一遍这折磨,还不如咬咬牙一次性调理好。”
说罢,没等他阻拦,她直接让殿外的宫人将药端了进来。
这药陈洮确实已经改过两三次方子了,比第一次那碗刚入腹就苦得人抑制不住反胃冲动的浓郁汤药好很多了。
但药哪有不苦的。
无非是有些药材苦性重。
有些药材微微带点些微的甘味,化去几分苦涩。
汤药端进来后,虞听晚还和之前一样,不用勺子喝,直接将勺柄压在碗沿,对着碗屏住气一口气灌下去。
最后一口药入口,虞听晚当即皱着眉将药递给等着接药碗的侍女。
谢临珩亲手拿着蜜饯。
她刚喝完,他就立刻往她唇边塞了枚蜜饯。
虞听晚一口咬住。
含进嘴里用力嚼着。
来掩去几分苦涩。
谢临珩屏退了侍女,但那碟蜜饯被他留了下来。
他依旧是方才那个姿势抱着她。
一手搂着怀里的人,另一只手一个接一个地喂蜜饯。
直到好一会儿过去,虞听晚才扭头,避开他再次投喂的动作,“不苦了,不吃了。”
谢临珩将蜜饯放回去。
揉了揉怀里姑娘的脑袋。
看着她说,“距离上次去霁芳宫,晚晚有几日没去看泠妃娘娘了,想不想去霁芳宫陪泠妃娘娘说说话?”
虞听晚眼睛倏地一亮。
立刻点头,“好啊。”
他唇侧上扬,语调中敛着宠溺:“那明日去?”
虞听晚眉眼瞬间明媚下来,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弯着唇强调:“明日一大早。”
他挑眉,一概顺着她。
扶着她腰将她往怀里拢,“听我们公主殿下的,那今晚早些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