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太阳灼热,昭瓷抬手拭去额前的汗滴,环顾四周,却没想明白既是要药修来帮忙,为什么又只找涂珊珊。
多一个人,会有很大?的帮助么?
思索间,昭瓷指使?她成堆的藤蔓人帮着搬东西或是端茶倒水。
涂珊珊见了,也有样学样,顺带说上几句:“这还挺好?用的。不过我挺厉害的吧?一次就上手。”
还是自然熟的性格。
那是因为以?前她就有这样学过。
昭瓷动作微顿,抿抿唇,别开脑袋不再说话。刚把?手头?的东西搬空,远远见个白发老者温声道:“昭瓷,过来下。”
是贺川长老。
“贺长老。”昭瓷走过去,拘谨地行礼,尽量让自己落落大?方,脑袋却又不自觉低得极低。
这种?要陌生不陌生,要熟不熟的感?觉好?奇怪。
昭瓷斟酌着要不要和他介绍自己,手里突然被?塞了个东西,冰凉得很。
“你平日里就是太沉默,休沐时间稍长,大?家就把?你忘得差不多了。”贺川抚着新长出来的胡子,笑着道,“要不是薛忱来找我,我都没注意这事,也不晓得谁误操作把?你的档案销毁了。这事是青云宗对不住你。”
他行礼,昭瓷赶忙回礼。不懂这时候说些?什么合适,她便?只一个劲的摇头?:“不要紧的,谢谢长老。”
抬眸时,才发现贺川的视线并没落在?她身上,远远望向奔波繁忙的涂珊珊,眸中闪过缕复杂的神情。
为什么贺川会记得她?那堆有见过面的同门和长老,只剩下贺川,只剩下他还记得了。
贺川塞个金属匣子给她,和蔼笑道:“能麻烦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薛忱么?我等?会有事得走,正巧你来了,就省得再叫人跑一趟。”
什么东西?
昭瓷好?奇地看?眼?,也没多问,点点头?应声好?。帮完涂珊珊的活后,她就回去往薛忱那走。
敲门几声,无人应答,约莫是薛忱不在?。
她想将盒子放在?门口,但想起自己那发簪,就是她不在?时,白鸟放在?门口的,又赶紧收手。靠在?门边,盯着那个金属匣子看?。
先就在?这等?等?吧,也许他很快回来,那就省得再跑。
昭瓷掏本书,靠在?门口,翻得哗啦作响。脑海里又想起清晨做的那场奇怪的梦,梦里她继续跳崖,而且跳得还很果断。
不周山,她从未如此确定那是不周山。不管是薛忱死时,还是她跳崖时,都是在?不周山。
之前有梦过临死的场景,但不会像今早那样痛。而且还血淋淋的……
昭瓷轻颤眼?睫,也掏出画着小鹿的本子做笔记。
“昭瓷?”身后传来少年困惑的嗓音,阴影一并从头?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