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眼底的情愫融化开来,荡漾出一层层喜悦的涟漪,“那还是我自己来问吧。”说着话,温热的唇瓣已贴了上来。
我推拒不及,他驾轻就熟。脑中始终存着一丝清明,防备心痛。然而除了未能及时呼吸,胸口那憋闷的窒息感,心痛并未发生。
“……”我疑惑地睁开眼,难道我不是真心?吕伯渊似未察觉,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苍白的肌肤下透着诱人的绯色。
明明之前是会痛的。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难道我根本不想要他?疑惑、愧疚、焦急纷至沓来,令我呼吸更乱几分。他似感到我的出神,亦或者也发觉我没有心痛,原本温柔缠绵的吻多了一丝不易察觉地蛮横霸道。
不知过了多久,心上的蛊虫依然未曾发作。
吕伯渊安静地伏在我肩头,而我心虚不敢言语。
彼此之间的沉默,犹如凌迟。
我脑中无比的混乱,难道我未曾对他动心?我反复地问自己,在他伸出援手时,在他沉默的等待里,在他一次又一次剖开自己,毫无保留地面对我时,我当真没有对他动过心吗?若没有动心,回忆里那一次又一次的悸动算什么?此时此刻无法平复的、激烈的心跳是什么?想要抱紧他的冲动是什么?舌尖上那些想要解释挽回的话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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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闭着眼,眼角仍有热泪划过,怎么会这样?
他如此聪明,怎会不知我没有心痛,他一定比我更加失望。
我心情复杂,不自觉地向他靠近几分,小心翼翼地凝视他道:“再试一试,好不好?”
吕伯渊异常地沉默,烟灰色的眸子仿佛更深了一些,腰间的臂弯缓缓松开,似是放任我作为的暗示。
我着实心焦,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从未有过这样迫切想要蛊虫发作的想法。不及深究他眸底涌动的情愫,倾身吻上他微张的双唇。
他本就是倚靠在床头,就势缓缓靠后,双手轻轻扶着我的腰肢。
剧烈的心痛迟迟未曾传来,我毫无章法,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真心。不知不觉,被他夺去呼吸与理智,双臂交缠在他的颈项。
“呼……呼……”无论怎样尝试还是不痛,我内疚又痛苦,不知该怎样解释,伏在他颈间,任由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在他洁白的中衣上,“不是这样的…吕伯渊,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骗你…我是真心…真的是真心……”
吕伯渊将我抱紧,轻抚我的脊背,温柔地安抚:“我知道。知道。”
他越是温柔,我越是难过,哽咽着说道:“你们的蛊虫坏了,一定是坏了……”
“没坏。”灼热的呼吸擦过耳畔,他随手将我鬓角的碎发捋至耳后,像是怕我听不清似的,“我只是不舍得你吃痛,叫它安静一些。”
“……”我浑身僵硬,忽然明白了什么,正要抽身,被他环腰拦住,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这回,你是真的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