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另一个人格看起来很不想让姜卿发现。最后一个白色琴键摁下,姜卿的手心传来温热的烫意,厉闻彦手腕上的血可能是止住了,现在只是轻微地渗出一点点血色。他像是没有痛觉一般,肆意用着那只受伤的手。眼下厉闻彦平静下来,姜卿担心他又再次把自己弄得鲜血淋漓,接过他刚才的话茬:“没什么比厉医生身上的秘密更吸引我的东西了。”市医院里的精神科医生罹患人格分裂,说出去都不一定会有人愿意相信。姜卿这个年纪,若不是为了追寻父母逝去的真相,确实有可能会对厉闻彦这样的人心动,更贴切的形容应该是,仰慕。在不知道厉闻彦是个疯子以前。厉闻彦显然对姜卿的问题有些讶异,眉梢扬起,眼底的疯狂还未褪去,他在犹豫,要不要和姜卿全盘托出。让一个人信任另一个人最快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的秘密进行交换。但现在这段“感情”里,厉闻彦处于弱势的一方,他没有交换的条件,唯一的出路就是将真心全部奉上。厉闻彦娓娓道来时,嗓音低沉得像是在念童谣,带着克制的沙哑,“你的父母,并不是那次案件里唯二离世得不明不白的受害人。”姜卿听到这句话,很想从厉闻彦身上离开,认真仔细的观察他的脸,但厉闻彦始终禁锢着她,叫她没法动弹。几乎所有人都告诉姜卿,她的父母是英雄,为了保家卫国而牺牲,可厉闻彦却用了“受害者”这个词,这和姜卿一直以来所追寻的真相不谋而合。“我们家族原先有四个可以继承老爷子家产的人选,现在只有三个。”厉闻彦说着,心脏猛地一阵刺痛,像是身体在制止他回忆起那些漆黑又可怖的过去。他清了清嗓子,呼吸沉重,在这些记忆如潮水般重新涌入脑海里时,另一个人格都会格外安静,与此同时的厉闻彦也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姜卿从厉闻彦短短的两句话里大概能拼凑出一小段独属于a城厉家的秘辛,被厉闻彦紧紧拥在怀里,自然能轻易发现他的异样,在厉闻彦还在试图回忆更多之前,姜卿反握住他的手。“我忽然不想知道了,厉医生。”姜卿眼睛垂下,整个钢琴琴键上都染上深红色的血液,看得人胆寒,但姜卿心里划过一丝痛楚,“我再帮你包扎一下吧。”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和厉闻彦说这句话了。这一次的厉闻彦没有拒绝,松懈了力道任由姜卿从自己身上离开,转身看向他。此时在昏暗灯光下的厉闻彦紧皱着眉宇,那些记忆对于他而言像是毒药一般,却又不得不去承受,沉稳的气质消散些许,看上去多了几分脆弱。姜卿轻车熟路地找来医药箱,正准备替厉闻彦查看伤势,他的电话铃就响了。手机被厉闻彦放在钢琴顶上,是陶玉来电。厉闻彦的手不太方便,姜卿就帮他拿了下来接听,特意放了扩音。“季安有消息了。”姜卿抬眼,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难以置信和厉闻彦对视。:()快穿之疯批大佬他唯爱清冷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