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老宗主虽然年过七十,一身气血衰落,可他终究是一位先天大宗师。
而这寒烟楼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几年来似乎从未听过其名头,却拥有着如此深不可测的实力!
老宗主扶着自己儿子的身体,内心涌动着难以忍受的痛楚。
同时还有一股巨大的悲愤与莫名的戾气在胸中翻腾!
理智告诉他,与寒烟楼起冲突实在是太蠢了。
可是,冥冥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
‘你咽的下这口气?’
‘龟都没有你能忍!’
他的理智被吞没了。
怒斥道:“你们寒烟楼杀了我的儿子,我不过是讨个说法,结果反过来威逼我这个老夫亲?难道这云海州的规矩,你们要破坏了不成?你问问在场的大伙,答不答应。”
虽然不理智,但他还是很理智的。
光靠自己显然不可能是寒烟楼的对手。
用大义,用利益捆绑,把更多的人拉下水。
愤怒之下,他将手中的拐杖狠狠地砸进了比武的擂台中,身遭的罡气开始疯狂地飞舞环绕,斑白的头发纷乱地舞动着,宛如一头愤怒的银狮。
“今日,他们能如此欺凌我血剑宗,来日未必就不能是在座的各位!”
只是,附和他的人很少。
在场的谁不是人精?
怎么会因为你一两句话的煽动就跳出来与寒烟楼作对?
反观台上另外一人,状态似乎也非常的不对。
像是中了什么‘毒’。
擂台比武可是不允许使用带毒的暗器。
隔岸观火,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相比于这位老宗主的怒火中烧,秋傅春现在关心的就只有小墨而已。
他紧扶着小墨,眼神中满是茫然,对擂台下发生的一切浑然不关心。
他凝视着女孩的双眸,看着她眼中的眸光逐渐褪去,逐渐化为灰白,心中涌起一股惶恐与绝望。
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她的名字:“小墨,小墨!”
然而,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这时,秋傅春才堪堪想起求助:“白银,有没有什么办法?!”
“节哀。”
没有正面回答,却已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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