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厉害?那为何屡次身处险境?”
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那些惊心动魄的瞬间仿佛一幕幕闪回在眼前——第一次遇见殿下时,他还需要秦景淮的庇护,甚至是从废墟中被解救出来;再次相遇时,他已是一副昏迷的样子,倒在野外的草丛里,依然是她安排人将他带回了家。
直至数日前,秦景淮带着人马在半路上将他救回沛县。
如今却说他武艺超群,无论战场还是其他,都能应对自如,这叫姜美君如何信服?
上官弘的面色微微泛红,显得有些尴尬。
他该如何解释这些看似巧合的遭遇?
地震突如其来,即使他身手不凡,也无法预测天灾,更别说抗拒这自然之力。
尤其是在地震之前,他才刚刚从一场刺杀和火灾的双重危机中逃脱,浑身是伤。
之后,如果不是他机敏过人,及时撤离,恐怕早已在悦来酒楼的那个小屋里,被安北王的手下暗算,命丧当场。
最后一次,在山林间重伤昏迷,也全凭着他过硬的武艺,在众人的围攻之下,才能保住一命,仅仅是昏迷,而非丧生。
此刻,他满面绯红,却半个字的解释也说不出。
毕竟,每次的危险时刻,都有姜美君恰好出现,这似乎成了一个难以解开的“巧合”。
“我与殿下首次相遇,是在几年前的一次剿匪行动中,那时候殿下孤身一人,以一敌百,英勇无双,我亲眼见证,我对他有信心。”
秦景淮的话语徐徐流出,带着不容质疑的诚恳。
姜美君闻言,一脸错愕:“几年前的剿匪?难道是指秦大人担任沛县知府之前,亲自率军铲平的那座山头?”
秦景淮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仿佛这轻轻的动作承载着重重的秘密。
真是不得了,这秦景淮,平日里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涌动!谁能料到,他竟在数年前便与皇太子悄然结下了不解之缘,这样惊人的秘密,他竟能守口如瓶,未向任何人透露半点风声。
就连与他日夜相处的成轩,和智谋过人的武商晚,怕也是对此事一无所知,完全被蒙在鼓里。
“难怪,难怪皇太子殿下对你如此信任有加,原来你们之间的交情已经深厚至此。”
姜美君忽然发出一声感慨,言语间满是对这不为人知过往的惊叹。
秦景淮目光转向上官弘,语气坚定而沉稳:“在局势未到危急存亡之际,请殿下务必以自身安全为首要,若有任何策略需要传达,我愿意充当中介,将信息转达给家父。”
“正合我意。”
上官弘回应道,语气中充满了对秦景淮的信任。
随即,二人便深入交谈,探讨起了对抗外敌的作战方案,气氛凝重而专注。
姜美君自知此等军事机密不便多留,便悄然退出了房间。
走出了很远,她仍旧感到一切如同梦境般不可思议——皇太子先是传来令人绝望的噩耗,紧接着却又证实那不过是虚惊一场。
但不管怎么说,皇太子依然健在,这无疑是对所有人心中最大的慰藉。
……
“所有百姓迅速隐蔽,除非必要,切勿外出!”
街头,巡逻的士兵敲响沉重的铜锣,声声警告穿透整个城市,提醒所有居民寻找安全之所避难。
姜美君刚刚迈出门槛,便被一名神情严肃的军官严厉呵斥。
军官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夫人,您这是没听清楚吗?如此紧急之时,还请速速藏好,切莫耽误!”
话语间,军官不由分说,伸手便要拉拽姜美君,想强制她前往避难所。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为士兵们做饭。”
姜美君连忙解释,她的声音中透着坚决与不屈。
她继续说道:“悦来酒楼是我的心血,我哪儿也不去。我的孙女,还有店里的伙计们,我们都会留下来。你们在外守卫家园,我们就负责做好热腾腾的饭菜,为你们送去温暖。”